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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正在打坐休息,未曾想徐子陵竟在这时闯了进来,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再看寇仲嘴角留着一丝鲜血,呼吸细若游丝,更是吓了一跳,愣道:“寇仲是被谁所伤?”
徐子陵苦笑起来,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李建成故意提醒徐子陵正是想要来见这鲁妙子,听此,急忙上前,恭恭敬敬道:“晚辈李建成,见过前辈。
寇仲乃是被我朋友所伤,我那朋友虽然心气高傲,却非无礼蛮横之人,这其中有些误会,还请前辈能出手相救,为寇仲疗伤。”
鲁妙子的相貌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脸色充斥这对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此刻,他的神色则添了一份犀利,微微眯眼看了李建成一眼,似乎对他极不信任,口上未说什么,只是示意徐子陵将寇仲抱到床上,随后他把了脉,提笔写了几个药方,叫徐子陵去抓药。
待徐子陵走了,鲁妙子才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伤了寇仲的小子可就是柴绍?”
李建成听此,露出惊讶地神色,拱手道:“前辈英明。”
“哼,这傻小子倒是个痴情的,有几分老夫当年的傻样,只是不知道那唤柴绍的小子可当得起寇仲的这份心思。”
鲁妙子极其护短,虽然知道寇仲对柴绍做的事颇有些过分,却仍是有些气愤柴绍伤寇仲这般厉害,此时话中的语气很是不好。
李建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此时自然不敢开罪鲁妙子替柴绍说话,只是这事说起来……虽然是柴绍跟踪寇仲徐子陵在前,但寇仲所为确是有些出格了,只是如今柴绍又将寇仲打成重伤……更何况,柴绍对寇仲可是恨之入骨……且两个人都是男人……
这一团乱麻到底谁的错多几分,谁又欠了谁多些哪里是李建成想得明白的,只得应道:“柴绍下手或许重了些,然则……其心情却可以理解……”
这话说得委婉,却终究是向着柴绍多些,鲁妙子冷哼着看了李建成一眼,没再吭声。
眼见着寇仲喝了药,伤势似乎稳定了许多,脸色也好了些,李建成想到他这般跑出来,将商秀珣并一干手下一齐扔在宴席上,似乎有些不妥,便与徐子陵交代了几句,说晚上再来看寇仲,随后转身离去。
彼时,厅中宴会自然是散了,李建成回了商秀珣为他准备的房间,方准备换身衣服再去向其赔罪,便见柴绍背着手立在院中,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李建成心中轻叹一声,走到柴绍身边。
柴绍听到他的脚步身,回身看他,嘴唇动了动,却是未发一言。
李建成看着有趣,笑道:“寇仲的伤势随重,好在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内伤恐怕得需三个多月才能养好。”
“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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