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地不让人消停!
我看哪天等家业都败在她手上才肯算完!”
侯夫人说着心底的怒火又重新燃起,“好端端地怎么就落得这么个姑娘,我瞧满京城都挑不出这么个没教养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她平日里不检点,哪能就遇到这事,还把我无辜的儿拉下水”
“母亲!”
顾玉祯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
侯夫人说到一半闭了嘴,随即反应过来,怒道:“我一说江府那个你就不情愿了是吧?怎么,她在你眼里就珍贵的很,我一句也说不得她!
她哪里配得上你了?你堂堂侯府世子,还能被一个乡下野丫头夺去了魂儿?我看你和你那无情无义的爹一样,对旁的谁都好,就是看不见我受的苦!”
说着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听到父亲被提及,顾玉祯面色一沉,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母亲,婚事既然已经定下,您日后便不要再说这些。”
侯夫人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抹着眼泪道:“定下了又如何?你要是个有骨气的,还能被一桩婚事困住?我将你从小拉扯到大,到如今连你的婚事都无权过问,我这个侯府夫人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您若是不想做,随时都可以离开。”
顾玉祯静静望着母亲,神色凛若冰霜。
侯夫人从未见过顾玉祯这般冷酷的神情,一时之间竟打了个冷战。
顾玉祯的眼神压迫感十足,说话没再给她留任何情面:“府里的事情向来是父亲说了算,他不喜你违抗他。
这一点,母亲比我清楚。”
侯夫人哑口无言,顾玉祯说得没错,她今日来也是一时怒气上头,她知道她改变不了什么,可眼下她只是震惊,震惊于自家儿子陌生的面孔。
顾玉祯一向待人谦和,脾性极好,她还以为自己教导有方,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他似乎一直在忍。
这婚事竟已把他逼到了这个份上?
“母亲,请回吧。”
顾玉祯冷冷道。
侯夫人好似遭受到巨大的打击,僵硬地站起身,缓步出了书房。
顾玉祯看着地上的碎片,一动不动坐了许久。
这桩婚事,他不是没有反抗过。
反抗的下场是什么?
三十大鞭?三个月禁闭?
远不止于此。
从小他便知道,父亲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譬如不允他学武、强迫他参加科考,譬如不允他豢养暗卫、平春是他身边唯一一个侍卫
原因他无从得知,小时候他还想弄明白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后来便不再去想了,他只知道,只要是父亲提出的要求,他就必须服从。
至于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没有人在意。
而当他苦苦挣扎时,他的母亲在做什么呢?
“你父亲戎马一生,自然知道什么是对你好的,这府上的一切都是你父亲拿命挣来的,你又何必和他犟嘴?”
他没有资格。
他享受着侯府世子的头衔带给他的一切,自然没有资格去追求他想要的。
顾玉祯绝望地闭上了双眸,他早已遗弃了自己的灵魂,可为何心中仍旧不甘?
良久,他站起身,从书架的暗盒中抽出一卷短小精致的画轴。
画卷铺开,一个妙龄少女的背影慢慢露了出来。
那少女身材圆润,头顶戴着一只熠熠光的嵌月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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