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妗妗,容世子虽说是从京城来这儿养病,也不能怠慢了些。
记得由宋家的名头留些绸缎送到世子府去。
世子为人温和,又经常照拂着我们宋家,定不能亏待。”
说罢,大夫人朝丫鬟招了招手,
“这些是上个月特地为世子府留的,你且亲自去送一趟吧。”
宋妗卿乖顺地接过,欲随秋曳出院子。
容洵也,当今赫赫有名的谦谦世子。
只可惜,一腔热血最后竟败给了意外,终生要与轮椅为伴。
远离京城来到这偏远小镇,倒也是件好事。
风过林梢,腊梅落了地,檐上留了红,小径瞬时沾上了点冬色,夏筠却慌慌张张地小跑来,脚底沾上了一片腊梅红。
“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
府外有人在闹事,围了好些人呢!”
“想必又是那绣衣纺派来的,他们家真是一刻都不停地挑事!”
一旁的秋曳忿忿不平道,大夫人也面色凝重。
现在老爷不在府内,大夫人向来不插手丝绸生意,唯有宋妗卿有理由、有能力去管理这事。
宋妗卿起身朝大夫人行了一礼,矜持稳重地开口:“阿母,这雨下的大了,您的衣服脏了可就不好了,就在这里等我消息就好。”
大夫人也微叹了口气,朝她摆了摆手,“去吧,妗妗。
我相信你可以的。”
路上,宋妗卿随着秋曳前去,脚步加快。
“秋曳,你先和我大致说说,这老妇人为何前来闹事?”
“小姐,据她所言,是要让大夫人帮她主持公道,说是我们家抢走了她们特制的丝绸样式,真是张嘴说瞎话!”
如果宋妗卿没猜错的话,绣衣坊闹的这出,就是用来调虎离山的。
故意让城西的店铺出事,引开所有和宋家丝绸相关的人,留下大夫人,借此机会使诋毁宋家丝绸的名誉。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他们陷害昏迷的宋妗卿,早在前三日便醒了。
来到宋府门前,果不其然,门外一堆百姓围在一名老妇人周围。
似是见人多了,老妇人清了清嗓子,面容严肃,声音洪亮,句句铿锵有力,
“老身只不过一介无能草民,自知抵不过宋家的尊贵,但如今也想求个理字!
老身从事丝绸生意多年,可谓是兢兢业业,只求个平稳度日,未曾想宋家竟屡次拦截我家生意,以宋家的名头抢走我苦苦等了一个月的新样式,损我家名声!”
“我已忍耐数月,如今只希望宋府的大夫人能还我家个清白,想必一向清廉正直的宋府大夫人,不会坐视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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