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气温适中,他与同学同路回家,刚进屋便看见满室的狼藉。
掀翻在地的大衣柜,砸成碎渣的电视机,以及踹掉了门的冰箱……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与他争先恐后地解释着这个房间里跟个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亲跑了。
那个女人在承受了几年的家暴后,终于不堪重负。
带着家里所有的现金与值钱的物件离开了。
跑之前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或许在母亲的眼里,他甚至不如被她带走的那个玛瑙镯子。
他看见自已常用的玻璃杯下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干巴巴的写着一句,“妈妈走了”
。
没有任何的留恋。
从那天开始,施暴的人没有变化,只是受害的人变成饿了他。
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或者……也没有什么变化。
他依旧每天按时上学按时放学。
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已身上青紫的淤青。
他厌恶父亲却离不开父亲每个月的工资,他也想离开这里,却离不开……
他无法像母亲舍弃一切。
他混合了父母所有的缺点。
懦弱而无能。
他本没有任何体育方面的特长,却在初二的时候依然选择学了体育,仅仅是因为学体育学校可以包吃住。
他发了疯的锻炼自已,只为着有一天……
有一天他可以不挨父亲的打……
可……
“毛哥,我有点不舒服……想先走。”
魏骋捏了捏眉心,脸色惨白。
毛斯翔正在兴头上,哪管他想做什么,抬了抬手便打发他离开。
魏骋转身离开,汪洵放下了耳机。
他从网吧离开已经是晚上九点。
已经没了回县里的公交车,学校也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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