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瞪她一眼,甩袖去了餐室。
没吓住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倒把弟弟给吓到了,晦气。
宫远徵有种看到大号熊孩子和她无奈的老父亲的既视感,“宫二叔”
三个大字摇摇晃晃从脑海里飘过去。
所以这两个人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那份默契,其实是爱操心的叔叔被他不听话的大侄女折腾出来的?
心里一下就轻松了,他赶紧绷住脸往书房走。
不行,不能笑,笑出来了会被哥哥瞪的。
“阿远,再给我拿个垫子,我想坐着玩。”
章雪鸣扬声道。
“郑昭昭,有椅子不坐你要坐地上?你的礼仪呢?”
“刚刚掉了,一时半会找不到,我玩一会儿就去找它,我保证。”
“一会儿是多久?”
“就,饭菜上桌前?”
开阔的正殿里,低沉冷漠的男声和清亮悦耳的女声一问一答,却没法让人往两个成年人身上想。
宫远徵终于忍不住:“噗——”
赶紧捂住嘴巴,把差点喷口而出的笑声憋回去。
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阿远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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