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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些发紧,大口呼吸了几口也不得其法,只能盯着他松散亵衣下一截雪白的锁骨发愣怔。
“怎么了?是不是想去茅房?”
那截锁骨动了动,祁仞吞了吞口水,目光转移到他脸上,吞吞吐吐开口:“我……昂,想去尿尿,我自己害怕……”
傅予安打了个哈欠,困得迷迷糊糊还要被他叫起来折腾,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想着还是得尽快把逃出去的计划安排好。
带孩子似的,谁愿意一天天当这么个便宜娘。
祁仞倒是精神好,明显根本没睡着熬到半夜的,但傅予安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自然没心思管他这。
茅厕在靠着院门口的地方,傅予安在前头借着月光努力认路,祁仞在后头琢磨着明天把枕头底下的东西埋在哪里好。
“快去吧!”
他靠着树眯着眼赶人,祁仞哦一声正要去,夜风中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傅予安也听见了,当场清醒过来。
祁仞眼神一凛,正要下意识去逮人,突然反应过来,也是又苦着脸往傅予安身边蹭:“你听到了吗安安?好可怕啊大半夜的……”
“许是哪儿的野猫,别怕。”
傅予安笑着拍拍他的肩,“男子汉大丈夫,你要勇敢一点!”
祁仞含泪点头,做足了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地进了茅厕。
凉风习习,一片花瓣被吹到傅予安身上,顺着衣领滑进了脖子里,瘆人地紧。
他不以为意地抖了抖衣服,努力辨认哭声的方位。
那哭声轻且细,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且是个年轻女人。
他纵然是不信鬼神之说,连着两次听到这哭声,想必是有人执意要哭给自己听的。
祁仞出来,搓着胳膊走到他身边:“我们快回去屋里吧!”
傅予安点点头,任他攀上自己胳膊,若有所思地回了屋里。
关上门那哭声便听不到了,傅予安也没再提这件事,但却沉默地很,一言不发地喝了杯冷掉的茶水,便上床接着睡了。
祁仞也只能跟着他躺下,等身旁传来轻缓平稳的呼吸,他才小心下了床,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第十二章“舅舅你难不成真喜欢男的?”
傅予安猜得没错,第二天一早,宫里便来了位清瘦的公公,说是珏妃娘娘请他到宁池宫喝茶。
这公公他见过,是珏妃宫里的总领太监,他嫁来将军府前一天就是这位公公带着教引嬷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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