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宣子是对的。”
我忍不住打断了先且居,历史告诉我们,这齐桓公之后的霸主,不是熊恽,而是重耳。
“哈哈。”
宣子见我支持他,笑得更大声,他回头朝我飞了一个眼色,好不得意。
宣子得意之下,不是春风也马蹄急,很快就到了郢城。
郢城不曾阔建,就是翻新也是照旧翻新,一点也没有变化。
楚宫也是一样,台殿重重,碧雕栏映,恍若昔日。
我扮作男装,同宣子且居二人一道
68、入楚...
,拾级而上,踏在熟悉的石板上,就像旧梦的声音。
熊恽待重耳极好,将他安置于宫内,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此时早已入夜,殿内还是灯火通明,斛籌交錯。
“等会进去了,不要说话,跟着我就行。”
宣子双眼墨黑,表情严肃偏头看向我,指了指我胸前的小星星。
我心领神会,眨眨眼睛点点头,赶紧将五星放入衣内,捂得严严实实。
宣子轻轻一笑,背着手,抬步入内。
我便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殿内正表演着楚舞。
编钟、鼓、磐声声急,排箫、瑟、竽声声催。
舞姬们皆是羽冠广额,,细眉重髻。
她们穿着裙角生莲的淡蓝衬裙,粉绸缪细细的垂地,分外娇巧。
每个舞姬的袖口,都接有一对水袖。
她们轻垂水袖,绕身若环。
随后俯□躯,翘袖折腰。
行云流水,奇容变换。
比我当年那个雷人的水袖舞,她们娴熟的身姿,才真正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我同宣子和且居站在暗处一隅,仰视着殿上同案而坐,共赏楚舞的两个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重耳,他鸦雏色的青丝上,染了点点白霜。
他眉目只要一动,眼角还是不可避免显现出皱纹。
他的双眼里,也有了许多疲态。
这疲态映在我眼中,也刻在了我心里。
我难过的凝视着他,再也没有办法将目光移开......
我总是和他相遇,然后分离,再重逢,再分离...在这不断的悲欢离合中,不知不觉已是来生。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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