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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两三页,她暂时满意,站起来,在上一句和下一句的间隙中说:“快去点啊,可以把我的插了。”
但没人动,于舟每次吃完饭就犯困,缩在苏唱的怀里,看着巨大屏幕里的MV,眼皮子打架。
苏唱的手放在她肩膀,幅度微小地摩挲,时不时抬起来,碰碰她的脸。
提醒她注意,彭姠之要开始嚎了。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这无味的日子,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
于舟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晁新也吓了一跳,把卷发薅到一旁,侧脸看她。
几人看着彭姠之从《可惜不是你》唱到《倒带》,又从《后来》唱到《安静》。
一边唱一边拿果盘旁边的酒当水灌,润润喉。
润着润着,她唱歌的声音就哽咽了,然后在“我却得到你,安慰的淘汰“时泣不成声。
晁新看看她,又以眼神询问苏唱。
苏唱俯身拎起桌面的小支啤酒,抿着嘴轻啄一口:“常规操作。”
封心锁爱的女人,背后都是累累伤痕。
——这话是第一次唱K时,彭姠之抱着她的头一边哭一边说的。
晁新呼出一口气,和向挽对视一眼,向挽掖掖嘴角明眸皓齿地笑,仿佛觉得很有意思。
KTV的光线很有心机,只足够你看清眼前的人,而眼睛是天然的聚光灯,收纳摇曳生辉的光影,令你不由自主地与她对视。
于是晁新和向挽同时发现,彼此很迷人,又有一点想要接吻。
这个想法来得很冒犯,甚至来不及二人喝上一口酒,用它来当借口。
向挽读懂了她的眼神,抿着嘴笑起来,眼下的肌肤有些泛红,然后移开目光。
晁新也是,伸手拿了一支酒,缓慢地倒入杯中,又颇有耐心地从冰桶里夹出冰块,一颗、两颗,放置完全,低手端起来,递给向挽。
然后如法炮制,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在彭姠之的嚎啕大哭中,在于舟的昏昏欲睡中,在苏唱的扭脸关切中,晁新将胳膊搭在向挽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侧坐身子翘着二郎腿,和她轻轻碰一杯。
“你敬我?”
向挽笑着问她。
晁新摇头:“你敬我。”
“为何?”
“因为喝完这杯,我要去唱首歌。”
晁新抬腕,抿一口。
“你唱歌,我敬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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