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奚试探问道。
“废话”
孙念没好气,“换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试试本来人一紧张消耗的能量就大,结果到家了晚饭都不让我吃”
说着说着她越想越委屈,鼻子酸酸的,嘴巴也瘪了,泪珠子在眼里打转。
她就这毛病,真遇到什么大问题,情绪反倒不会受太大影响,毕竟她的注意力都在怎么解决问题上。
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饿她,一挨饿她就想哭,一挨饿她就要怀疑人生。
碎碎念了半天身后的孙良奚也不搭她话,孙念更气了,转头便要骂骂咧咧,谁知正好一个大白馒头杵在她眼前。
“赶紧吃吧,我刚去厨房拿的,凉了点,总比饿着强。”
孙念抓过馒头,但没立刻下口,抬头着他“就这一个吗”
孙良奚知道她在想什么,挪开身子露出了他后面正在啃馒头的鸳鸯。
她这才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只觉得满口小麦香,满汉全席也抵不过这一口来的满足。
两边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像只仓鼠,
边嚼着边模糊不清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孙良奚被她这幅德行弄的哭笑不得。
可能是被这一个馒头收买了,孙念忽然觉得眼前的包子脸也顺眼起来。
仔细品品他的五官虽与孙幼清如出一辙,但眉宇间自带英气,估摸着过几年等婴儿肥褪下去也是个出水小郎君。
因被孙念盯的实在不自在,包子脸刻意将脸别过去,眼角余光正巧瞥见站在门口的大夫人。
连忙站起来转过去磕磕巴巴道“娘娘亲,您怎么来了”
大夫人款款进来,面上一如往常的温柔娴静,对良奚道“你快去歇息吧,不要在这胡闹,我与你长姐有话要说。”
孙良奚犹豫的了孙念一眼,终是抬脚走了出去。
孙念嘴里的馒头一时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委屈巴巴的杵在那儿。
大夫人着她没忍住噗呲笑了下,柔声道“吃完就跟我回西厢房吧,你爹刀子嘴腐心,这会子开始懊恼自己罚的重了。”
一听允许她回去睡觉,孙念眼角眉梢都爬上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年代的牙刷糙的跟个鞋刷子似的,刷个牙折磨的她直吸凉气。
等一切都洗漱完,这一天的疲惫便一股脑涌上来,全身像脱了力一般一头栽到床上。
鸳鸯伺候她洗漱之后就被赶去一边的美人榻上睡觉去了,整间屋子静谧的只剩孙念和大夫人两人。
“别太怨你爹爹,今天晌午不见了你时他比谁都急,本就叮嘱你不要出门,他罚你也是想让你长个记性。”
大夫人坐在床边替孙念顺着长发,面庞在跳动的烛火下显得越发娴雅,应该是环境作祟,让孙念无端的便对这个比她真实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女人生出几分信任来。
“我怎会知道杨业那杂碎竟会专门安排人蹲在家门口,您也别替他说话了。
我他哪是想给我教训,分明是在罚我辱没门风,害得他颜面扫地罢了。”
话说出来孙念就后悔了,估计是太累了大脑来不及思考,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谁知大夫人不仅没恼,反倒笑了笑“何出此言呐”
反正话也收不回去,孙念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
疑问说了出来“他若是真有心,何苦十几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直到我外祖父外祖母去世才想起我来了”
不得不说她与孙念念连成长经历都很契合,同样是从小被长辈带大,同样的被遗忘。
不同之处只是孙念念的娘早就死了,她自己的亲妈倒是活着,不过对她而言却也和死了没大区别。
妇人的眼睛里,好像包容了千丝万缕的情感一般,“念念,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痛,触不得,想不得,思之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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