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了。”
有好东西不吃,真是古怪,但公子古怪的毛病多,白菘答应一声“谢公子赏”
就跑出去支炉子蒸馒头了。
芦菔打水侍候沈聿净面净手,大嘴巴白菘不在,芦菔把软巾递上而后轻声道“公子,东院的三姑娘打听咱们。”
沈聿墨眸微抬。
“说是派了人打听咱们打哪儿来,是容三爷哪位故交,原来家里出过什么官”
芦菔喜滋滋。
“谁给你透话的”
芦菔打小就跟在公子的身边,知道公子的性情,赶紧分辨“公子虽让我结交容家的人,我可从没打听过人家女眷是这些天一直给咱们院里送纸烛的司说的。”
司年岁小但人机灵,已经跟白菘芦菔都混熟了。
公子每晚都要挑灯夜读,笔、纸、蜡烛消耗得快,司问院里用了多少蜡烛和纸墨时尤为仔细,只要院中备下的蜡烛和纸不足一半,第二日就补齐了。
他们来时曾听范老管事说过大家子的规矩,身上也备了些盘缠银两,头回就赶紧拿出钱来要给司,司怎么都不肯要。
给的急了,司还作揖告饶“哥哥且饶了我罢,要叫上头知道我收这些,非吃顿板子不可”
白菘还感慨“来这大户人家跟范老管事说的也不一样。”
听说容家主母体弱,是个姨娘在管家理事,这么瞧着御下极严。
芦菔也不是没想过,一个司纸烛的为什么要多这句嘴会不会是容三爷瞧中了他们的公子,想把女儿嫁给公子底下人见风使舵,才这么讨好公子。
来了这些天,不说洒扫的那些仆从们,厨房水房也没人难为过他们,个个都对琅玕簃很是恭敬。
沈聿面上不出喜怒“知道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芦菔笑了“我记着呢,出了琅玕簃的门少说多我这两日刚跟常管事的小儿子搭上话。”
芦菔猜测公子这么授意是想跟容家打好关系,常管事的小儿子先时还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们,这些天才同他慢慢混熟了。
沈聿微一颔首。
白菘把刚蒸好的馒头送上桌,接着芦菔的话头说“旧的事我也打听了,房的小厮告诉我容三爷也时常会去旧店里收善本孤本,公子要找什么旧要不要问问容三爷”
沈聿筷子一顿“的事先不着急,你们俩下去用饭罢。”
两人提着食盒到廊外去分吃这盒好酒菜,白菘嚼着糟脆筋“这个司是授意的”
手里举着脆筋指指东院的方向。
既然要住在容家备考,他跟芦菔怕犯了大户人家的忌讳,使了些银钱置下点心酒水跟司司墨打听容家的事。
他们打听容家的忌讳,司也打听沈公子平日吃什么,两边尽欢。
这才知道东院里住着的,是容三爷唯一的嫡出女儿。
“容三爷没儿子,不会是想招女婿罢”
那可万万不成的,沈家也只有他们公子这一根独苗了
芦菔忍不住敲了白菘的脑壳“就你这个破脑瓜子可别瞎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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