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礼不慌不忙道:“那又怎么了?我打开门做生意,仅仅是看见有人从我店里出来到底能代表什么?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忙的时候,下半夜才收工也是常有的,我倒是不明白,你们仅凭这一点就会往那些肮脏龌龊上想,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没否认确实有她们口中的人存在,凌晨从她店里出来的男人确实是有,甚至不止一人,事实上男女都有。
她现在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几乎是在连轴转,但那些都只是去纹身的客人,丁点儿别的关系都没有。
而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店里的,这样工作时间能相对自由些。
没办法,店必须开在合适的地方,她的家也早就从市区迁离了,现在要是想回趟那个租来的家,骑快车来回也要两个小时,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连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这些人但凡是对她的生活有过一丝丝的关注,也会了解到这些事。
只是他们从来不想关心,却又总想要来臆想她的生活。
至今,她都想不通这些恶意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所以我才说你不要做这个,整天一推杂七杂八的人进进出出的,还搞到那么晚,哪个好女孩会干这种迎来送往的营生?”
依然没人在乎她的话,青礼这位姑姑继续刻薄着,丝毫都不在意她的感受,只管输出自我脑中的臆想。
“迎来送往的营生…这么说,但凡是个做迎宾的,做服务性质工作的女孩,在你们眼里就都不是好女孩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说的是你!”
青礼的心口被刺了一下,清亮灵动的美眸中有光碎裂…
对面始终扎在她身上那双浑浊的眸子,此刻分明透着几分不加掩饰的阴毒。
不过,仅顿了几秒钟,她便恢复了平静,面不改色道:“是啊,你们说的是我,所以,是你们非要这样定义我的,不在意事实,不在意我的感受,只是你们希望是这样的,就这样认定了。”
话落,她冷冷的睨了一圈在座的人,转身就要远离这群从来都只会令她窒息的——家人。
“你站住!”
青礼拿着头盔朝外走去,没理会身后的吼声,连头都没回,她将剩下的棒棒糖重新放进嘴里咬了个稀碎,一点儿都不想再去搭理屋里这群奇怪的生物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见敞开的大门口外,站着端菜的服务生。
年轻的小姑娘看到她时一脸的尴尬,略显局促的表情,显然是听到了刚刚屋内的争吵,青礼抱歉的朝她笑笑,轻声说了句:“进去吧。”
随后径直朝电梯间走去。
初春的夜,晚风依旧刺骨,青礼出了酒店大门,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将外套的拉链提到了顶,没急着走,而是找到了自己的摩托车,靠在车上摸了摸兜…
没带多余的糖出来…
没办法,她掏出烟盒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有点无奈地看着手里随风明明灭灭的火星,裹着烟叹出一口气来,“还就戒不掉你了…”
顿了顿,又寂寥的自言自语道:“算了,不戒了,能时刻陪着我的也只有你了…”
话毕,她又吸了一口…
蓝色的烟嘴,带着淡淡的甜味,给她苦涩的心头略添了一丝安慰,然后她就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地面,任由剩下的烟草一点点被风舔舐,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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