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厨房拿了一碗,两个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的喝完一碗绿汤。
钟母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出门前叮嘱他们留在这儿吃午饭,钟念抹了抹嘴角,“我下午还有事儿。”
钟母“难得回家一次,再说你能有什么事儿”
钟念“还要整理新闻内容。”
“不差那么点时间的。”
钟母和蔼的向梁亦封,“小梁有时间的吧,不是说公司的事不用管了吗”
梁亦封“有的。”
钟母“那行,等我回来给你们煮好吃的”
她风风火火的出门,留下钟念和梁亦封面面相对。
钟念捉住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重点,问他“公司的事不用管了吗”
梁亦封“嗯。”
沈氏一共三位总经理,除了沈放和梁亦封还有一个叫陆程安。
他常年在国外追老婆,追了这么多年总算抱得美人归凯旋回国,因此梁亦封再也不用经常去公司了。
钟念感慨道“那可以轻松很多了。”
梁亦封说“或许吧。”
空气中只剩下清脆的陶瓷相撞的声音。
梁亦封喝完,把碗往前一推,双手环在胸前,气定神闲的着钟念。
他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钟念低头喝汤的动作一滞,她仰起头他,说“我今天遇到沈放了。”
纠结许久,她还是决定直截了当的说,他是个聪明人,迂回的把戏见的多了。
梁亦封“嗯,然后呢”
钟念说“他说你生气了。”
梁亦封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嘴角。
钟念“因为那天的事吗”
梁亦封“那倒不至于。”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钟念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空。
她恍了恍神,说“那到底为什么呢”
梁亦封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双手放在桌子上,俊逸眉眼盯着钟念,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穿似的,语气不急不缓,像是蕴了气,又像是没有“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说“我在想”
“过了这么多年,钟念,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钟念听到他的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反驳,但又反驳不出什么来。
她确实没有长进,依然不相信任何人,总觉得世界肮脏黑暗,总觉得任何人事都不可信任,就像多年前她跟警察说他的父亲没有吸毒,而警察却拿着白纸黑字说化验报告单上写了你父亲是吸毒的,是瘾君子。
她和母亲在警察面前据理力争,两个人哭的声嘶力竭,可那又怎么样呢
每一条证据都表明,钟怀不是他杀,是自杀。
可钟怀是个五好丈夫,在报社认真工作,邻里邻外好评不断,甚至他还有个优秀到近乎完美的女儿,这样幸福的家庭,钟怀怎么可能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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