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夫说了是疫症,他们那位“老爷”
,可不得赶紧把这患了病的女儿送走?别说徐锦瑟,便是徐锦华,只怕也脱不了这结果。
“那位孙大夫倒是说还不能断定了就是疫症,要再看上几日,只是老爷……”
荷香咬了咬嘴唇,有些惊疑不定。
宋妈妈冷笑一声,“徐老爷当日被那盛和府的瘟疫吓破了胆,听到疫症二字,可不得慌了手脚,什么都做得出来?”
宋妈妈可是经历过那段时日的。
徐丘松从盛和府逃生回来,阖府懂医术的人都被叫了过去。
一连半年,几乎时时都要给他会诊,反复确认他并未感染疫病。
这情况,直到一年后才好些。
宋妈妈因为懂些医术,也在那会诊之列。
当日徐丘松那种病态到恨不能时时刻刻确定自己没病的惊惶模样,她至今记忆犹新。
“原来父亲有此心病……”
不想能从宋妈妈处听此秘闻,徐锦瑟若有所思。
那当日他回来的时刻如此之巧,说不得便不是巧合了。
“小姐不知也是正常的,府里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便连当时的大夫,也不剩下几个了。”
宋妈妈道:“若不是老奴粗通几分医术,也不会知道这么个事情。”
徐锦瑟又问:“那……宋妈妈可知,母亲与姨娘,知不知道这事儿?”
“夫人与云姨娘当日在战乱中与大家失散,是后来才找回来的。
只那一场灾劫,夫人又生了大小姐,身子败坏到了连床都起不了的程度,一应事务都是云姨娘操持。
但夫人是主母,这事儿,她们两个应当都是知晓的。”
宋妈妈顿了顿,又道:“便连曲姨娘和李姨娘,都是老爷身边儿人,想必也瞒不住的。”
徐锦瑟点了点头,对宋妈妈道,“妈妈与两位护院即是母亲派来的人,我便当了你们是自己人。
也不瞒你们,自打我这病好了,我就有些疑心那孙大夫。
只当日他也并未确诊,是父亲坚持才至如此。
只我好了之后便不敢再吃他那药,如今那药还有剩余,也请宋妈妈帮我看看这副药,是否有何异常。”
宋妈妈闻言,面色凝重起来。
王虎与赵大也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小姐于这等事情上并不避讳他们,显是真将他们当做了自己人,这份信任委实难得。
徐锦瑟朝荷香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当日未吃的药拿来。
荷香去房里拿了药来,心中却颇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小姐有此怀疑,竟从未对自己提及,让她觉得自己太过没用,连为小姐分忧都做不到。
宋妈妈接过那药包,拆开闻了闻,又拿了其中几样细细辨认了,道,“这药倒是无甚异常,是祛热镇痛的,倒也算对症。
只是有几样药材药性偏凉,于小姐的身子没什么益处。
但为了尽快退热,一时用这方子也说得过去。”
这便是没有能确认那孙大夫动手脚的证据了……徐锦瑟微微敛目,也是,以云姨娘谨慎的程度,怎会给人留下这等把柄?她原是想着,若能做实了这谋害亲女之事,也好将她这身世的秘密豁开个口子。
宋妈妈是魏氏派来,在她面前拆穿此事,说不定便能引得魏氏怀疑——由主母出手彻查此事,要比自己孤军奋战来得便宜许多。
只可惜……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
听闻此药无异,荷香倒是松了口气,幸而这孙大夫没有在药里动手脚,不然她在小姐昏迷时喂下的药,岂不是害了小姐?
“既然此药无异,我便放了心了。”
如此结果,徐锦瑟早已想到过,因此也不特别失落,只对宋妈妈道:“既不是药的缘故,那我这身子寒凉——”
“这老奴刚刚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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