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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突然到了遥水镇,船底下又藏着人。
这个船家太可疑了。
船家憨厚一笑,只说:“暮大夫,到了!”
涂山暮作为妖王,自然不会怎么插手人间的事情。
尽管觉得奇怪,也只是多看了船家亮眼,提着砂锅和装好的栗子起身下船。
还未走几步,就见到了在渡口边在买包子的阎魄。
“娘子,买了你最喜欢的豆沙馅儿。”
阎魄抬手,宽大的澜衫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笑容好似穿过早晨各个摊子上散发出来的水蒸气,一直朝着涂山暮而来。
仿佛这人间烟火,也突然有了一束是属于她的。
涂山暮不知道如今的心情,只觉得很开心。
走向阎魄的时候,脚步都变得欢快起来。
“不错嘛!
刘大婶家的小菜买了没有?我也挺喜欢吃的。”
得到肯定,阎魄很是得意的挑眉,顺手又接过了涂山暮手里的砂锅和栗子:“你拿着包子暖手。
小菜我让黑鸦去买了。
买这么多栗子做什么?”
“想吃糖炒栗子了。
今日放学,有没有时间来搭把手?”
两人并肩而行,路上时不时就有镇上百姓同他们打招呼。
熙熙攘攘的早市里,秋风轻轻扫过。
阎魄用来束发的发带,与涂山暮发髻上的红绳悄悄缠绕,又迅速分开。
回到家,两人老远就听见黑鸦和阿紫吵架的声音。
阿紫端着碗筷,斜睨一眼黑鸦,说:“那姑娘分明就是自己喝药喝成那样的,你还非说我不顾人家死活?你可真行啊!”
一旁捧着油纸缓缓将小菜倒入瓦罐里的黑鸦做完这些才站直了身子,闷声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看也不看那姑娘,人家都疼得走不动道了。”
“就你好心!
我就是个黑心肝的,这总行了吧!”
阿紫哼了一声,试图撞开面前的黑鸦。
结果对方力气不仅比自己大,站得还稳。
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黑鸦给弹回来了。
涂山暮快步上前扶着阿紫的后背,将栗子放在一旁的矮柜上,无奈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不是去买小菜?怎么还吵起来了?”
“还不是他!”
阿紫见涂山暮来了,顿时有了靠山似的,抬着下巴说:“我俩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靠在路边。
我认得那姑娘,小姐您昨日翻看的几张药方里就有一张是她的。
自己喝药喝成那样的,我吃饱了没事干去管她作甚?黑鸦就非说我见死不救!”
黑鸦也不对着涂山暮,而是转过身着急的对阎魄说:“公子,我只是说阿紫姑娘不如顺手帮一帮,那姑娘的样子瞧着实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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