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好像还贴着什么,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迹有点眼熟。
许黎明俯身看去,眼神聚焦刚刚聚焦,门外却猛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许黎明一惊,忙冲出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好像一道屏障拦住了许黎明,她捂住了鼻子。
“你怎么出来了?”
白天第一次这样大声地说话,苍白的脸上,紧张一目了然,“别动!”
她正站在狼藉的茶几前,茶几那端站着那个女人,女人此时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愣愣地微张着嘴。
许黎明定在原地,低头一看,满地都是碎玻璃碴子,晶莹锋利的碎片和酒渍混在一处,显然是被人大力砸在墙上,又反弹撒开的。
“这……”
许黎明话说一半又陷入沉默,因为白天正急急忙忙拿来簸箕和扫帚,埋头清扫地上的玻璃。
眼看玻璃被尽数扫进簸箕,脚下没有了危险,白天的表情才渐渐缓和,恢复了平日的神情。
“对不起。”
她有些手忙脚乱,从门口拿来许黎明的鞋放在她脚边。
“我怕划伤你。”
她声音轻得像风。
“呃,没事。”
许黎明将鞋穿上,然后抬头打量乱得好像垃圾堆的客厅,和门内整洁的卧室格格不入。
随着她将客厅状况的尽收眼底,白天的脸颊逐渐涨红。
“你酒醒了就先走吧。”
白天的手背在身后,几根手指窘迫地摩挲,“我不是故意带你来这种地方的,我……”
“对不起……”
“是你帮了我,你说什么对不起?”
许黎明打断了她,回头看了眼卧室,“这里很干净,没什么的。”
白天沉默地继续打扫狼藉的客厅,她动作很快地将茶几上吃剩的泡面碗和酒瓶扫进垃圾袋,又把不知道几天没洗的碗筷端进厨房。
她端着堆得老高的碗走过女人身前,女人往后让了让,残留着昨夜的口红的嘴唇翕动半晌,才开口:“带人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嗓音带着宿醉的沙哑。
“还不是你非要读那个破专业,学费又贵,课又多,半年都不回来。”
她又嘀咕着抱怨,白天却只顾着打扫,好似充耳不闻。
“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她旁若无人地絮絮叨叨地念,许黎明有点愤然,又有点尴尬,拿起外套想离开,但是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白天,脚步又停住了。
至少请人家吃个饭吧,她想。
簸箕里的碎玻璃还没有倒进垃圾袋,许黎明便伸手想帮忙倒掉,然而手还没碰到,簸箕就被不知道从哪儿赶来的白天抽走了。
“你别动。”
白天急忙说,她死死捏着簸箕的把手,好像那对许黎明来说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她扭过身又去干活,许黎明却眼尖地看见什么,一把将人拉住。
“你受伤了?”
许黎明讶异地说,她眉心拧起漩涡,低头去看。
在脸上,藏在头的阴影下,一道细小的血痕,像血色的流星,刺目地划破肌肤。
听见这话的女人一怔,下意识上前,然而经过上次的那一巴掌许黎明早已将她列为了危险人物,同样下意识地将人扯到了自己身边。
女人停在了原地,她盯着白天,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不断地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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