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似穹回头一笑,“是我亲手所刃首人之名。”
寒气漫上后脊梁,清乔脸上的笑也顿时有几分僵:“原、原来师叔还记得?”
唉,想当年阮师叔应该也是一个身姿翩翩的玉面少年,第一次动手杀人,难免要刻骨铭心。
“不记得了。”
阮似穹却一本正经摇起头,“我只记得他的名字,事情过去这么久,细节我都忘了。”
“倒是绿的那只还没有名字。”
他的眼眉一直都是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小事,“我本想用最后死在我剑下人的名字,却始终不知道,谁才是最后。”
屋中帘幕微动,冷风里香气脉脉。
清乔呆呆看着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不敢说出来。
“或许你给个建议,这绿的叫什么好?”
阮似穹瞧着她的傻样,忍俊不禁,“听闻离三堂中有弟子名“乔”
,因善断字而被满满大师封为上宾,想来就是你了。”
呃,这个嘛,实在是另有隐情。
清乔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讪讪道:“既然一只叫马纳,我看另一只还是叫多纳吧,这样日后必能威震江湖。”
阮似穹再次微怔,却不发疑问,只是笑言道:“可以考虑。”
从阮似穹的房间出来,三师姐和七师姐早已候在门口。
“小师妹,真羡慕你可以和阮师叔这般亲密接触。”
七师姐的面颊上飞着两朵红霞,“若是能让他为我疗伤,中一千次烈焰斩我也心甘情愿。”
一千次?只怕那时师姐你早化成了灰,十个阮似穹也救不回来。
唉,盲目崇拜真是可怕。
三师姐也附和点头,边拍她的肩膀边道:“般若功乃佛家心法,专修至阳内力,全天下此功的人不超十名。
西陵派中只有掌门和阮师叔得到真传,你这次,实在是运气好。”
清乔赶紧点头,脸上泛起庆幸的笑。
“阮师叔已经吩咐下来,以后每日辰时,他练功归来便为你疗伤。”
三师姐又道,“小师妹,日后你可不能再睡懒觉了,卯时就要起来沐浴洗漱,提前去师叔的房里候着。”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清乔默不作声,心中暗悼自己与周公的蜜月期可是要缩短了。
“对了,悄悄庙的满满住持听说你受伤,特地赶来看你。”
三师姐见她情绪忽然转低,好言安慰起来,“大师真是慈悲为怀。”
莫名其妙的,身边气压突然更低了。
西陵,离三堂内的某个小院落。
满满大师带着他瘦弱,黝黑的老脸,以及被众人誉为“仙风道骨”
的身板,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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