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埋首在宁君哲耳边,充满蛊惑地不停问:“是这里对不对?阿哲,回答我。”
阿哲。
浓情蜜意的呼唤,一遍遍响在耳侧。
宁君哲神思恍惚,身体像被步竫舟点了麻穴,酥软到连话也不会说,只会本能地迎合。
脑子也一团浆糊,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男人却能精准找到自己的敏感处。
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要像报复似的,力道极重地执着于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
不明白如此清风霁月的男人,怎么就对自己说动心就动心……
不明白的太多了,他懒得想了。
宁君哲犹如一叶扁舟,在浩瀚江海中沉浮,时而抓住浮木得以喘息,时而脱手彻底沦陷。
一场云雨结束时,东方既白。
宁君哲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清俊的小脸上满是潮红。
脖子以下大部分地方,皆被印上深深浅浅的红痕。
他轻轻拧着眉,无意识地低喃:“王爷……不要了……”
步竫舟侧身撑起一只手臂凝视宁君哲,清冷的面庞满是餍足。
他理了理对方湿漉漉的额发,最后拿起一缕对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绕圈。
墨发柔软,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柔软。
他勾唇低头,在沉睡之人光洁的额上,印下深深一吻:“这次看你如何抵赖。”
步竫舟瞧了瞧窗外的天色,约莫再过个一时半刻,宫门就会打开,陛下也应该上朝了。
他拉过薄被为宁君哲盖上,自己则穿了件里衬,悄无声息出了卧房。
沈着和流叔正好押着蓁蓁从暗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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