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肘撑起身体慢慢挪到床沿边,生怕满是鲜血的手掌弄脏洁净的褥单。
嗯……尽管已经弄脏了。
听见靠近的脚步声,他抬眼一看,目光所及之处是步竫舟胸前被染红的那片衣衫。
本着“生命高于一切”
的原则,他赶紧认错:“对不起王爷,属下不该擅自进您的卧房,属下知错!”
宁君哲双手前臂高举,满脸惊惶讨好的气质与身上肃穆威严的黑色护卫服格格不入。
步竫舟薄唇轻勾,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刺客是真的很怕死,也是真的乖觉。
他峰眉微拧,俯身将宁君哲的肩膀一压,迫使对方完完全全趴在床上,随后伸手将护卫服往下狠狠一扒。
惊恐的宁君哲立刻颤声讨饶,下一秒只感觉后背一凉,吓得声音戛然而止。
被一个大男人强行扒衣服,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屈辱。
他恼羞成怒正欲奋起反抗,忽听头顶上方传来冷冷一句“别动”
,狂躁之情瞬间荡然无存,胸襟间满是不该随便上别人床的悔恨。
因为常年试药,宁君哲的皮肤根本不像一般刺客那样粗糙,反而有一种不见天日的病态细腻感。
昏黄的烛火下,如步竫舟所料,那莹白的后背上的确也有一片粉红花瓣。
看来是玉衡的特有标志,不过他实在无法通过这仅有的残瓣分辨出究竟是什么花。
宁君哲就这样瘪着嘴,衣衫不整地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或许是夜来寒凉,他后知后觉到步竫舟究竟在干什么,心里被强迫的不适感也消失了,身体得到放松后反而冷得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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