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用力一捏,她哑声窒息,晕了过去。
手一松,赵珏坠落,侍卫赶忙接了住。
沈彦钦最后看了一眼将军府,离开了。
如今她让妻子遭受的一切,原原本本,桩桩件件,全部要会让她加倍尝个遍!
余竞瑶到了公主府,母亲果真病倒了,神志不是很清晰。
但大夫说,身体好生养着,暂无大碍。
她稍稍安心,谢过公主收容家人,只是担心会不会连累了她。
公主叹了一声,“都是亲人,何来的连累。”
“父亲谋逆罪已定,他被处决,接下来就该家人了吧。”
余竞瑶黯然,公主惊异,看来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宁王把她瞒得太死了。
“放心吧,父皇下旨,饶余氏一族,不过晋国公和余靖添难逃罪责,本来都是处决,父皇改了主意,你哥哥被流放了。”
公主想来想,无奈道,“父皇的脾气你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
余竞瑶明白,皇帝做事向来狠绝,铲草除根,能绕过余氏,不易。
虽欣慰,情绪仍提不起,父亲毕竟去了,还有嫂嫂。
还有沈彦钦,她改如何面对。
“我明白你的心情,两难吧。”
公主拉着她问道。
余竞瑶点头。
平心而论,如果感情纠葛撇出去,沈彦钦这样做,她没资格怨他。
他为国,为母系一族报仇,她挑不出理来,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然她也不会嫁他。
可她心里拗不过这个坎。
即便父亲有错,不该以“谋逆之罪”
受到惩罚,即便他想复仇,也不该瞒着她,暗中操作。
隐瞒许是因为在乎,但也是种伤害。
“母妃因他而逝,舅父因他而亡,余家因他败落了,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真是报应。”
公主感喟,瞧着余竞瑶神色郁郁,她转了话头,劝慰道,“不管怎样,宁王待你真心。
再如何难,你也要为宝儿想想。”
自从做了母亲,公主把恩怨看淡了,什么都没有守着自己的家更重要。
“他做得绝情,我也恨,可究根诘底,错不在他,人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再者,哪有十全的对错,今儿的受害者,怎知过去不是伤人的那个,反之亦然。
想开点,你的日子还得继续,有宝儿在,你和他脱不了关系。”
余竞瑶点头,她真的想念宝儿了。
公主说的对,有儿子在,躲到天涯海角两个人也有关系。
想到今日她摘下那对耳坠,还给他,觉得可笑。
他们的关系哪里是一对耳坠的分量。
不过反过来讲,不也是因为分量重,才更寒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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