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岚吃了一惊,什么开房什么捉奸什么的。
“开门开门,进屋再说。”
“混蛋!”
徐春风刚骂出一半,就被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呜呜呜”
的暧昧不明的响动。
许山岚脸一下子红了,不敢再听,轻手轻脚回到床上。
终于啊……他想,终于……心里竟有些小欢喜,还有些小伤感。
“别在这里……”
徐春风含糊不清地说。
然后是钥匙的哗啦声、开门声、关门声,也不知是的确如此,还是许山岚先入为主,总觉得他们的动作很急迫,有种焦渴难耐的意思。
他们会怎么样呢?会在今晚么?会一直吻着吻着滚到床上么?许山岚想得天马行空,忽然意识到了这种天马行空,顿时脸上的热度烫得灼人。
他闭上眼睛,不能再想了,睡觉吧,睡觉吧。
可这种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就不想的,他只觉得身子很热,一种难以忍受的发自内心的焦躁难安的热。
好像有什么东西催促着、涌动着、翻腾着、辗转着,非要爆发出来不可。
他把毛巾被卷成一个长条卷,抱在怀里,紧紧贴在胸前,还是觉得单薄,觉得寂寞,觉得没着没落。
黑夜有神奇的魔力,它能把内心深处平日里决不可窥见的渴望、声响、淫念放大无数倍,仿佛天地之间除去这些,就没有其他的了,必须得满足、必须得释放。
许山岚把毛巾被骑在两腿中间,火热的身子缓慢地摩擦着。
仿佛正是那个夜晚,大师兄把自己狠狠压制在床上,吸吮、舔弄、揉搓、捏掐,那样痛,可又那样痛快。
舌头和牙齿在乳头不住地啃咬,好像要把他一口一口给吃了。
大师兄的目光是具有侵略性的、凶狠的、狂热的,近乎残暴的,在这个暗夜的寂静时分,许山岚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种强烈的激昂的几乎要摧毁一切燃烧一切的性爱——或者说,也许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渴望这种性爱,这是男人最原始的本能,最根深蒂固的情欲根源。
许山岚双眸微阖,一只手缓缓向下,握住了自己的脆弱。
那里已经勃起,像个渴求爱抚渴求慰藉的孩子。
许山岚身子弯成一张弓,想象那是大师兄粗糙温热干燥而有些急切的手。
略微粗粝的指腹沿着贲起的筋络游移抚弄,指尖刮搔着前端的缝隙和孔洞,紧接着是微带凉意的湿润的唇舌。
许山岚口干舌燥,他微微张开嘴,呼吸急促起来。
大师兄一定会舔弄胸前的两颗,含住、在齿间轻捻,舌尖上下来回拨弄。
酥麻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这样上下一起,会令得许山岚足趾都紧绷起来。
他会难耐地呻吟出声,会不自禁地挺起胸膛,想要更多。
许山岚无法忘记大师兄彻底进入他时的刺激和痛楚,就如同他无法忘记那时的充盈和满足一样。
他能感受到大师兄双手分开自己的双腿压在身前,一下一下肆意的深入和贯穿。
许山岚早已无法自制,他只能像条无助易碎的船,在泼天大雨中、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挣扎、直至完全被吞没。
许山岚猛地睁开眼,直直地对上大师兄充满深沉的欲望的,充满爱意的目光。
他蓦地长舒一口气,手上已是粘腻一片。
许山岚疲惫地侧身倒在床上,耳边仍是夜的宁静。
过了好一阵,许山岚起身,去卫生间冲洗,半凉的水打在身上。
他擦去镜子上朦胧的雾气,里面浑身赤裸、腰身柔韧挺拔的青年,就这样和他对视着,眼里是氤氲的难以忽略的情欲。
他扒拉扒拉额前的碎发,心想:自己做也挺累啊。
第二天一大早,许山岚像往常一样来到徐春风和郎泽宁的寝室门口,他应该叫他们一起去上课的。
但昨晚……他们还能去上课吗?
许山岚抬起的手又落下了,落下了又抬起来——不叫他们才会奇怪吧,那不正表明自己听到什么了?许山岚犹豫很长时间,决定还是轻轻敲一敲看看里面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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