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双睡意昏沉,语不成调地威胁道。
杨平西低笑,“好。”
袁双心满意足,再支撑不住,窝在杨平西怀里彻底没了意识,沉沉入睡。
杨平西垂下眼睑,抬手将袁双散乱的鬓发拂到耳后,就这么注视着她,他莫名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前阵子袁双有意避嫌,杨平西以为她是真的觉得困扰,想和自己拉开距离,因此便配合着她,不再越线。
现在想来,是因为她心里有他,所以才产生了摇摆。
他们一开始就太过熟悉,相遇相识即相交相知,以至于彼此都误以为对方只想保留着朋友这一身份。
知己之情和男女之爱交杂着,很难让人分得清,事实上,也根本分不清。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从知己之情里萌生的,但杨平西很确定,袁双是知己,却不只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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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城天色将亮未亮时分,寨子里的公鸡就尽职尽责地报了晓。
后堂的标间离寨子远,离山林近,鸡鸣声不太清晰,但林间鸟儿的啁啾声就在耳边。
袁双的生物钟很准,尽管累,却还是到点儿就醒了。
她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迷瞪了会儿,意识才渐渐回笼。
“醒了?”
袁双听到声,倏地转过头,就看到了早已醒来的杨平西。
他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就那么笑着看着她。
袁双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耳廓微烫,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杨平西,观察着他的表情。
只一眼,杨平西就知道了袁双心里在想什么,他唇角微扬,反过来诘问她:“怎么,睡醒了想耍赖,不认账?”
“我没有。”
袁双清了清嗓说:“我向来很讲买卖精神的,交易都成了,我才不会反悔。”
杨平西知道她指的是昨晚他说的“人心的交易”
,他轻笑,回应她:“信物都给你了,我也不会反悔。”
“什么信物……”
袁双手一抬,忽觉手腕间沉沉的,不太习惯,举起手放到眼前一看,腕上戴了个银镯子。
镯子纹理细腻,在暗室里还隐有光泽。
袁双一喜,转头问:“什么时候打的?”
“就前几天,宝山叔回来了,我找他打了一个。”
“你怎么没和我说?”
“说了就没意思了。”
袁双一听来劲儿了,她撑起身体,看着杨平西说:“原来昨晚你是早有预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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