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吕辞,且怀着身孕,总也不好安置在城郊的庄子上,劳她车马往来。
若是也安置在在我们楼中,你且,对比公孙缨的园子,这水榭待客的其余院落都是大差不差的距离。
故而让她住阿母这处吧,算是主殿,离得远,也还算僻静些。
“随阿母住,可会扰了阿母”
那便住你楼中,你占着二楼,没有客压主的,且还是你。
便让他夫妇居一楼,左右你那处都是现成的屋舍配设,也不麻烦。
罢了,还是住阿母这吧。
贺兰泽念起谢琼琚,届时千山小楼往来尽是人,唯他院中尚且安静,且留与她。
贺兰敏着他,轻笑了声,叹道,“阿郎,眼下我们尚在这边地,便也少不了客往迎来。
他日若是入主长安,更是需要往来周旋。
谢氏什么也不帮不了你,不仅帮不了了,甚至她还未成为你的诟病。
“阿母,声音是可以随着时间消散的,长意的病也会慢慢恢复。
世人若觉得她是我的污点,那是我无能,我愿意与之俱黑。
但是在这之前,我会努力成为她的荣耀。
待光之盛,世人仰望孩儿,也仰望与我并肩的她。
母子两四目相对。
半晌,贺兰敏颔首,愿如你意。
未几,贺兰泽起身请辞。
样子,殿下是铁了心,半点不肯退步。
见人影远去,绘云扶着贺兰敏回屋,不由感慨道。
光照世人,并肩受拜,他还想着捧她上后位。
贺兰敏嗤笑道,也对,少年夫妻,情深起来,该是不死不休
贺兰泽在前院议事堂议事。
前段时间一来为着臂膀续筋脉一事调养身体,再来是陪着谢琼琚,他已经足有两月未踏入议事堂,多来都是让恩师杜攸主持,然后送来他的房,重要事宜由他过目盖章。
这日在议事堂中,满殿文武官员,整个议事过程中,都有诸多尴尬。
因为论了两桩事。
一是复盘上党郡之战。
二是分析当下东线时局。
毕竟并、幽两州此番会盟,同前头他攻城掠地收占城池不同。
这厢无需兵甲死伤,便需给出合适的酬
劳。
譬如权势,爵位,封地,总之多有代价。
而论起这连两桩事,总有一个人是跳不过的,那便是谢琼琚。
上党郡之战有她胞弟开始,直至由她结束,彻底改变东线格局,推进七州合一。
故而谈论之际,一旦论起她,诸官员总有顾忌,不自觉望向贺兰泽,亦或是讪讪垂了眼。
几乎所有人,对她都怀着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感谢她这般快的帮助他们加速推进了会盟,若无她,眼下谢琼瑛大抵已经和高句丽联盟成功,这东线上烽火已燃。
然这样的功绩却是靠一个女子名节尽毁得来的。
自有不少人觉得是她咎由自取,便是无她,他们战马扬鞭,金戈银枪,一样可以护住城池。
即便战死,亦是另一种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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