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感觉了吧!”
队长向还在发呆环顾四周的香儿走过来。
“拍照了,合影,别说你认生,集体活动。”
队长硬拉着香儿来到山顶的界碑前。
“707米,这是我登的第一座山峰!”
“我居然登了这么险要的山峰,中学的时候400米都跑不完的呀!”
香儿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着队长说。
今天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恍惚,明明很危险的地段,认为自己铁定是无法走过的,却在队长平平淡淡讲述着人生哲理中悄然完成。
最后的“天路”
,不可能再拉着走,自己竟然心一横飞窜上山顶。
为了逃命,毫不犹豫丢下相机和包包。
在生命面前,财物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上山顶后一个多小时,包包和相机就在原地静静地躺着,无人问津,大概都惜命。
更离谱的是,终于有人捡了包包,加上相机,怎么也值几万块钱,在那时,几万块钱也不是小数目,接近中午,山顶涌上来几个不同的队伍,乱哄哄中大摇大摆地拿走,也没有人会发现。
可是,捡到包包的人居然不找到失主不罢休,钱财在他眼里,在当下,就真的算不上什么。
山顶的一切开始从真实到模糊,再到真实。
是的,顺利登顶了,这是第一次攻克不可能,707米,不高,很险,为了纪念闯过这个难关,香儿后来买的第一辆车,车牌尾数就是“707”
,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怕,向前走就行。
那个捡回的包包,准确说,也不能以拾金不昧来简单诠释,那是一种山友之间,干净灵魂的交集。
后来,登某些雪山,这种交集可能就是队友间生命的融合,好似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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