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都怪我……”
我上前扶住赵黑子。
“死不了,就是点皮外伤罢了。”
赵黑子倚在我肩上,虚弱的咧开干裂的嘴,笑了笑。
七叔端起酒杯递给了赵黑子,“想你先祖赵子龙为阴司恩神,如今你遭此侮辱,世道已乱,纲常顿失,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可悲、可叹啊。”
赵黑子一饮而干,冷冷道:“此仇日后必报。”
“走吧!”
七叔站起身说。
七叔沉稳的走下刑台,吴旋恭敬的拱了拱手,以示敬意,丝毫不敢阻拦。
“姓马的,你给我听好了,五神碑之辱,日后必报。”
经过马公子身边,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冷声告诉他。
“放心,本公子很快就会去找你,咱们走着瞧。”
马公子有些气短的回了我一句。
底下的鬼民中有些年长的老鬼,知晓关于夜叉的传闻,纷纷跪地高呼:“夜叉回来了,阎君还在,阎君还在啊!”
他们这一喊,四周的鬼民、过客纷纷跪拜高呼,“阎君万岁!
夜叉万岁!”
一时间,群情激动,呼声雷动。
阎君是玄门之主,张王是阴间之主,就连宝钞上印的王印都是二人的头像,只是不知为何,阎君极少现世,仅存在于传说之中。
但张王亲赐五神碑,就是传说的见证。
因为带着面具,我无法知道七叔的表情,但当看到万千鬼民跪拜于脚下,那种君临天下的豪气,呼喊声不绝于耳的狂潮,着实让人热血澎湃。
七叔只是如常的走着,没有多余的动作、言语,孤傲、清冷,似有无尽的落寞。
吴旋与马公子虽然心中恼怒,但因为吃不准七叔的底子,一时间也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
离开刑台,七叔回到烟雨楼,让媚娘给黑子上了伤药,在飘渺城外准备了冥马。
“七叔,干嘛这么急啊!
我看那城主和马公子对你怕的紧呢,对了,你真的是阎君吗?”
白灵终于说出了,我心头最想问的话。
七叔笑了笑,“真真假假,有什么意义呢,咱们快走吧,要是牛头、马面或者谢必安、范无救来了,就不是吴旋这么好忽悠的了。”
吴旋这人向来圆滑,他吃不定七叔的真假,自然是采取稳妥为主,宁可折了面子也不愿冒这个险。
当然他也是被七叔的气势所镇,夜叉的声明所压。
我倒觉得七叔很可能是蒙人的,真正的阎君,玄门之主,与张王齐名,又岂是七叔这般爱好酒色,慵懒邋遢之人。
“对了,七叔,我刚刚听到那姓马的说张王似乎有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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