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孤阿?大可不必。”
他手指爱怜似的抚过她湿漉漉的眉眼,眸光却带着冰凉的冷意,叫卫莺心颤,抱着她翻身上了岸,走至那几个女子面前,顿住脚步,语气薄凉的道,“莺莺,替孤挑一个罢。
既是你的好意,孤怎能不领受?”
*
卫莺坐在房中恍惚半日,才意识到先时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外间闹嚷嚷的,想必是在为府里新纳的侍妾收拾屋子,虽不似她进门那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可到底是来了新人了。
她随手指了一个,是那个叫如意的姑娘,看着温婉娴静,没有青楼女子的浮艳感。
可她的眼神,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卫莺揉了揉眉心,定是昨儿没睡好的缘故,才会胡乱瞎想。
皇后娘娘的生辰宴眼看就要到了,她得抓紧绣手里的枕套才行。
卫莺手艺精巧,又兼心细,枕套上绣的凤凰针脚绵密,只绣了一个脑袋,看上去便栩栩如生。
嘶,一个不留神,针尖扎在食指上,鲜血形成米粒大的红点,放进嘴里咀嚼了下,幸好没把血弄到枕套上。
她怎的这般不留神?卫莺像跟自己置气一般,把枕套和针线一股脑儿扔到了桌上,省的看着心烦。
如意住的地儿离的不远,她此时正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的确是比不过卫莺,可只要能留在这,一切都来日方长。
小丫鬟过来禀告,说王爷下朝回来已自个在书房歇下了,没去过王妃那里,听人说,这还是几个月以来头一遭呢。
如意大致能猜出是为什么。
不过,这才刚开始呢。
好戏,还在后头。
第50章宫宴
枯坐着捱到掌灯时分,夜深人静,卫莺起身掩上窗子,压下不宁心绪,兀自上床和衣睡了。
蕊心先时来她房里添了炭火,这会子烧的正旺,熏得整个屋子都暖暖的。
可躺了半晌,脚却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蜷缩成小小一团。
白日里受了冻,还没完全缓过来。
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人。
秋夜里冷,那人时常帮她捂脚。
脚暖了,很快便能睡熟……
“王爷,夫人下午绣了会皇后生辰宴上用的枕套,晚膳用的是银耳莲子羹,吃的不多。
现已歇下了。”
蕊心头垂的极低,暗自祈祷王爷看不见她。
被小姐算计,王爷没罚小姐。
而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陪嫁丫头,王爷的态度极难捉摸,稍不留神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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