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柔来探望过一次,提了好些补品,言语间尽是关心,还说了卫霜的不是,替她向卫莺赔礼道歉。
卫霜的马车不知怎的,半路上突然散架,人摔了个狗啃泥,在床上疼的嗷嗷叫。
秦淮河支道基本修筑完毕,开闸泄洪那天,金陵城的百姓专程跑去看,把秦淮河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诗云,凿道分流除水患,开渠筑坝解民忧侧听神禹高声吼,喜见潮消锁浪头。
①自此,大楚昭宁年间金陵水患治理已近尾声。
民间传,摄政王爷是鲧禹再世,亲自下河治水,英武非凡。
适龄的金陵女子就算没有见过傅允,提起他没有不春心荡漾的。
卫莺听蕊心的描述,心里觉得安慰,这几日雨势已消减许多,唯余绵绵细雨。
她渐渐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无他,近日总觉脸和身子痒的不行,忍不住去抓挠,结果抓挠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丑陋的红色疤痕,上了药也不见好。
更可怖的是,蕊心一开始不这样,后面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这病,就像是……会传染一样。
卫莺从前总喜欢照镜子,现在变得连镜子都不敢照了,让蕊心把屋子里的镜子都收起来,也不敢出门,怕旁人见了笑话,且地上积水的地方,总能不小心窥见自己长满麻点的脸。
若是这疤痕好不了,她怎么敢去参加太子选妃宴,只要稍稍想到元昊哥哥看到这张脸的表情,卫莺就觉得窒息。
泪水溢满眼角。
除了暗自垂泪,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她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蕊心是下人,到底要出入小院。
侯府的丫鬟仆役们,见她脸上有麻点,都躲她远远的,又见三小姐一直闭门不出,便猜测三小姐是不是也得了这种怪病。
卫柔想到自己前些天还去探望过卫莺,颇为恼恨,立刻回去洗干净身子,直搓到不能再搓,生怕被卫莺给传染了。
好在她并未出现症状,不然她真是能恨死卫莺。
“春芳,你去散播一个消息。
就说三小姐未出阁前与山匪有染,得了一种治不好的怪病,浑身上下都是麻点,容貌尽毁,想来是遭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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