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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却认真想了想:“要这样说的话,是要安排一下。
伯府那边还蒙在鼓里,我现在也不是露面的时机,只能以后再说。
扬州齐府倒是可以安排起来,齐老爹一直记挂你,想把唐将军的遗物转交给你呢,你不如一块把茶敬了?”
谢兰庭反被调戏,眉头一挑:“亲岳父还没喝上呢,先给干岳父喝?”
齐鸢笑起来,道:“我这边反了没关系,你那边顺着来就行。”
谢兰庭愣住。
“等事情办完,带我去拜祭下你的父母。”
齐鸢仰头,笑着摸了摸谢兰庭的脸,“我会准备下祭礼,等你领着我去叩首祭奠。”
——
次日,京城飘起了漫天大雪,谢兰庭一早离京。
齐鸢在小院里耐心等着,不多时便听到外面有人叩门。
文池穿着一身狐白裘,眼下乌青,神色憔悴,肩膀上落了一层薄雪。
齐鸢开门请他进来,他却摇摇头,闪身让出了身后停着的马车。
“齐公子,我们去车上谈。”
齐鸢若有所思,朝一旁的常永道:“去把我这几天练的字帖拿出来。”
常永警惕地看了看那辆马车,见齐鸢冲他摇头,只得应了声,转身回到了堂屋里。
齐鸢冲文池颔首,转身走向马车。
这辆马车十分宽大,中间以雕花隔板和棉布帘分成前后两室,外间放着凳子茶炉,这会儿炉火烧的正旺。
文池先跳上车,又把齐鸢拉上来。
齐鸢冲他笑笑,站稳后却一扫袍袖,朝里间深深一揖:“齐鸢见过太子殿下。”
车厢内骤然安静,文池吃了一惊,抬头打量着齐鸢。
过了会儿,里间的人才淡声应道:“孤早就听闻扬州齐府的小少爷天资聪慧,才比神童,如今看来,此名不虚啊。”
车里坐着的果然是太子!
但听太子的口气,似乎对自己有几分敌意?
齐鸢心下疑惑,躬身道,“学生只是看到文大人亲自赶车,所以这么猜测罢了。
殿下今日到访,可是有什么安排要学生去做?”
他这话说完,文池脸色几变,转头看向里间。
殿下贵为东宫太子,如今处境再难,那也是正经的储君,容不得别人的轻视。
可齐鸢却从头到尾连句恭维的话都没有。
但齐鸢的语气又十分恭敬谨慎,那架势不像初次见面的书生,反倒像太子多年的心腹,得力的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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