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不敢吧。
“你在想什么?”
周桓很少和她闲聊,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花姜愣了片刻。
“我在想,等康复的器械运回来,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周桓抬手,示意她停下。
“你跟了我多久了?”
他的声音仿佛淋过冰雪,沉沉撞在花姜的耳膜上。
花姜屈起手指抠了抠手心。
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气氛怎么突然就严肃起来。
“回殿下,二十八天。”
她垂头规矩回道。
“在你眼里,本王是一个很好糊弄的人吗?”
这问题,已经开始上纲上线了。
花姜迅跪在地上,声音真挚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颤,“殿下待人和善,咱们做下人的,从来都只有敬重,绝不敢存一分一毫看轻您的心思。”
头顶传来一声清嗤,“下人?花大夫一向以医者自居,怎么会承认自己是王府的下人。”
花姜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形形色色的病人她见得多了,特别是这种苦熬着的病人,心理多少有点问题。
进府第一天就派人来提点她,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说得好像自己是什么很贱的人似的,上赶着当下人。
可周桓偏偏是她的顶头上司,不仅握着她的前途,还有她的小命。
“整个王府,只有您一个主子,我又不是客人,自然就是下人了。”
周桓眉心一动,似乎想起什么。
“十七,传令下去,花大夫是府上的贵客,若有人对她不敬,本王严惩。”
???
这狗男人还真是,变脸如三月天啊。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十七,朝花姜抬了抬眉。
花姜谢过恩典,正想站起来。
周桓又开口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这
她抬起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周桓。
“刚才在前厅,你在想什么?”
花姜一秒钟之内完成了所有的设想。
再一次,除了实话实说,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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