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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也翻身上马,追着林鹭的方向绝尘而去。
“阿临!”
周崇慕沿着马蹄印狂奔,终于追上了林鹭,林鹭却不理他,周崇慕只好喊了他一声。
林鹭不能假装没听见,只好勒住缰绳,转身道:“流窜倭寇已经全数被捉拿,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周崇慕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想问问……你没有被他们为难吧?”
林鹭似是嘲讽地笑了一下,转回头看着前方,说:“没有。
陛下请回吧。”
周崇慕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便问道:“那先前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同我做戏?是想让我撇开干系吗?”
“陛下要这么想也可以。”
林鹭放慢了速度,让马慢悠悠地朝前走:“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尽力不让楚国吃亏。
毕竟,陛下的手段,实在不敢让人相信。”
林鹭前半句话周崇慕听着还一阵狂喜,听到后面又知道林鹭是在嘲讽他,周崇慕也跟上林鹭的马,说:“阿临,以后可以信我的。”
林鹭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说:“折腾了这么久,学生们还在等着,不叨扰陛下了。”
周崇慕看得出林鹭不想同他说话,又不舍得这样放他走,就默默骑马跟在林鹭的身后。
林鹭也并不是很在意周崇慕有没有跟上他,自顾自骑马往回走。
来的时候心事重重,回的时候信马由缰,林鹭并不同周崇慕说话,只是周崇慕太久没见林鹭,只是跟着他走也都心满意足。
林鹭的腰很细,从后面看过去,他看着风流倜傥,一点也不见折腾了一整夜的狼狈或疲惫,周崇慕思之如狂,慢悠悠跟着他逛回北宁城。
到北宁城的时候最快也要是第二日了,期间两个人便在途中找了间旅店。
周崇慕当然不敢在途中骚扰林鹭,他火急火燎同小二商量,开了林鹭隔壁的一间客房。
林鹭只当他不存在,一样叫人送了饭菜到自己房里。
周崇慕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偷偷摸摸听壁角的一天,林鹭武学出身,其实不会发现不了他的偷听,但是林鹭却全然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既不理会也不阻止。
这反倒让周崇慕更为受挫。
林鹭已经真的全然不再在乎他的任何行为,而他的一言一行也不会再给林鹭带来任何困扰。
一整夜过去,两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林鹭请小二送了热水上来,然后敲了敲周崇慕贪婪地窃听的墙角,说:“天色已晚,陛下早些休息,我也要沐浴了,还请陛下做个坦荡君子。”
林鹭说完便开始宽衣解带,他奔波几日,劳心劳力,早已疲惫不堪,不搭理周崇慕,一来是真的觉得同他无话可说,二来也实在是没有精力,唯有要洗漱沐浴了,才忍无可忍地请周崇慕避一避。
周崇慕自觉尴尬,他只好退回自己的床榻边。
隔着薄薄的木板墙,周崇慕能清楚的听到林鹭跨进水中溅起的水花声,他心猿意马地闭着眼睛,既想捏一捏林鹭瓷白的肩颈,又想挽一把林鹭墨黑的头发。
小时候他常常和林鹭一起洗澡,师父带他们在山中修习,林鹭就会和他去山间温泉。
后来他们长大了,林鹭夜宿皇宫,两个人颠鸾倒凤一番以后,因为清洗多有不便,他才在锦华殿给林鹭修了只供他沐浴的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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