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旗放下空搪瓷杯,脱下外套,坐在炕上。
想到县城的事情,他黝黑的国字脸上蹙起眉,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说起话来也十分严肃。
沈红沅立刻追着问,“怎么回事?”
只听他寒着一张冷峻的脸,低沉着声音讲述起来。
“杨建仁那死去的媳妇是被那父子俩打难产死的,他们用阳国话交流各种信息被她无意中撞见了,吓得弄出了声音就被那两人现了,父子俩也不管她听到了多少,知不知情,就直接对她拳打脚踢,没想到把人给打难产了,生出来的就是那个被丢在地窖里的死婴。”
“难怪要娶一个孤女,原来是仗着没岳家帮扶,这父子俩狼心狗肺没一个好玩意,那他们现在的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沈红沅听得十分生气,眼神都被挑起了怒火,愤怒地问道。
提到这个孩子,还有孩子的身份。
沈红旗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冷了许多。
“那个孩子是从帝都拐来的,据说孩子爷爷是军人,生父是公安,都曾经给敌特造成过不小的打击。”
“这些人将他的孩子拐来,除了制造成杨建仁媳妇为了生这个孩子难产死亡的假象。”
“最重要的是要将他调教成忠于阳国的敌特,将来不仅能刺探消息打击咱们花国,还可以对付他亲人,毕竟父子相残就是最痛苦的报复了!”
“不过他们倒是嘴硬,一直不肯说出孩子的生父和爷爷具体是谁,现在公安已经上报在查了,孩子也被接过去好好照顾了。”
“妈了个巴子,这敌特还是无孔不入,什么烂招都想得出来,尤其是拿孩子下手真是太下作了!”
沈红沅眼神闪过一道愤怒的光芒,小手拍在桌子上,嘴里也忍不住骂骂咧咧。
沈红运眉毛拧在了一起,他冷冽的声音响起来。
“大哥,那栓子叔呢?”
想到无辜的栓子叔,沈红旗黝黑的脸阴沉的能滴出墨水来。
明明之前他回家探亲遇到栓子叔,那会人还会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最后却成了敌特的泄桶,连病重的媳妇、年迈的老娘、幼小的孩子都没见上一眼,就惨遭不堪的折磨,死得那么凄惨。
他握紧拳头,嘶哑着嗓音开口道。
“当时敌特的一个重要任务失败了,杨老爹和那个来传消息的敌特在山上查找山洞的信息,被正好上山的栓子叔撞见了。”
“那会他们根本没露出什么马脚,栓子叔仅仅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可杨老爹还是怕他说漏嘴,把人偷偷带回家狠狠折磨后弄死了。”
沈红旗忍不住一拳捶在坚硬的火炕上,冷哼了一声。
“这杨老爹八成是任务失败将仇恨泄到栓子叔身上,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
“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身上流着不同血,又怎么可能会对咱们花国人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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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叔也太惨了,明明是个好人,队里有谁需要帮忙的他也会大方地帮,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那么凄惨,这下子许奶奶白人送黑人可要受不住了唉!”
沈红沅胸腔里盛满了怒气,眼角也微微红,垂眸惋惜痛恨地感慨道。
突然她想起了杨老娘,便抬头询问沈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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