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国乃大遂国友邻之邦,也是十二年前的战败国,其族物竟出现在一个大遂都尉手中,更奇怪的是,希岄认得此物却不认其物主。
魏砚凊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样子也不像在说谎。
“查一下这骨坠,看是出自哪个势力。”
“是。”
赵震应声,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魏砚凊接下来的打算。
“还有,”
魏砚凊短顿了下,似是提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派人去豫峡关,找到聂庆,告诉他我在庆州。”
聂庆,天策军副将,是魏砚凊一手调教出来的部下,豫峡关一战后,天策军被李直牵头尽数斩杀,魏砚凊一回来先杀李直,现又召回旧部……
赵震登时心紧,更想确认魏砚凊的心思了,他朝廖怀达使眼色,后者却被不远处连连惊起的山鸟吸引了注意。
“我那边离豫峡关不远,应该十来天就有消息。”
赵震说完给了廖怀达一肘子,廖怀达转过头,笑嘻嘻地:“那我呢,我这次从梁京出来没带多少人。”
魏砚凊就着他视线望过去,“看来有不之客。”
他边说边松了手上缠得严密紧实的纱布。
廖怀达和赵震一眼看见那上面打了个蝴蝶结,蝴蝶结!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惊恐不已,很明显,那是姑娘家包扎的。
“我杀了李直,你们应该知道——”
魏砚凊说着拿出刀,习惯性地握在了右手,但想了想又换去左手,他不想弄脏了希岄给他包的纱布。
“把庆州太守搞定,我要入城待些时日。”
他左手着握刀说。
光他这一个右手换左手的动作,便让赵、廖二人吞了吞喉咙。
那是魏砚凊准备大开杀戒的标志。
强且狂,又狠,几乎无人能敌。
“若有余力,”
魏砚凊面露寒意,“查查王府半个月前有没有派人来庆州。”
此话说完,廖怀达最先反应过来,“老王爷这么快就派人来抓你了?”
“不知。”
魏砚凊目光凝了凝,继续道,“我从出城时遭人暗算砸中后脑,躺了十来天。”
得亏遇到了希岄,否则他便落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这个人给我找到,仔细审问。”
“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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