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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根本不了解燕裘,凭什么诋毁燕裘!
“够了!”
祁允然喝止床上那洋洋自得口没遮拦的人,攥紧拳头维护燕裘:“他向来是非分明,平常也温和有礼,不会随便对谁恶劣,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要是他真有意要把你怎样,就不只会是一通态度恶劣的电话……就这样结束吧,但是,如果你非要纠缠,我……我们也不会跟你客气。”
有片刻寂静,周路雄错愕地瞪着祁允然,不敢置信地呢喃:“靠,我今天算是把你看透了,你就狐假虎威吧你,我非要说他坏话,你又管得着了?”
祁允然的愧疚和歉意已经烟销魂散,也不知该拿这人怎么办,便一咬牙转身往主任办公室去,直接提出回B市的要求,不管徐主任怎么挽留也起不到作用,他是去意已决。
下班以后祁允然回宿舍打包行李直接拉到酒店去,他的行李本来就不多,只是在S市这段时间又买了不少书,那个重量要提回B市就不方便,燕裘就提议邮寄,他们把较重的物品打包,叫快递邮到B市吴水牛的家里去。
然后过了几天,又一个尴尬的早晨以后,祁允然终于忍不住发出疑问:“为什么非要跟我挤同一张床呢?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们可以分开房间住。”
燕裘一边喝咖啡一边读晨报,闻言,目光越过报纸边沿打量祁允然,他带着微笑把酒店住房价格表往祁医生面前一推。
祁允然仔细浏览一遍,再也不敢提出分房,但是有一个折衷的想法:“要么就让我睡沙发?”
这会燕裘把读完的报纸折叠好,推给祁允然,再端起咖啡轻嘬一口,反问:“床不够大?”
祁允然看一眼KingSize的大床,直觉地摇头。
“我会散发臭味让你受不住?”
“不是!
你很香。”
话落,祁允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燕裘笑了。
“那么你认为我对你有不轨的企图?”
“不!”
“那就是你会在半夜对我做些不该做的事?”
“不!
不!”
燕裘抚颌蹙眉,作沉思状,半晌以后虚心求教:“那么?你为什么要睡沙发?可以给我一个合理且详尽的理由?”
“我……”
祁允然哑口无言,脑筋被绕了好几个结,他觉得做几场手术也没有跟燕裘辩论来得困难。
“因此,我们维持原判?”
“呃,哦。”
“很好。”
燕裘满意地颔首,示意祁允然赶快用餐:“注意时间,要迟到了。”
祁允然匆忙解决早餐,心乱如麻,他其实想有一个合理且详尽的理由去要求睡沙发——他是一个同性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同性恋,如果跟同性同床共枕,还是会想入非非的,何况燕裘行为暧昧,总是引人遐思。
只是他怕这个答案会毁掉他和燕裘现在的关系,仅仅是想象已经够可怕,所以他只能沉默。
燕裘咬了一口涂上牛油的土司,并没有忽略对面局促不安的神色,他了解祁允然为什么而挣扎却不愿意道破,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或许只是一层薄薄的纸,轻轻戳破就会有所突破,可是……他决心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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