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药房门前,白止桦取了药递给齐墨,再开口道:
“你那个朋友,可能是被人害了呀。”
“为什么这么说?”
“他手臂上有静脉注射的痕迹,而且跟你们提到他失踪的时间上也吻合。
他也没有既往病史,身边也没有生重大变故,就是好端端一个人,突然这样了,不排除用药的可能性。
正常人经历情绪崩溃是有一个过渡的,不是像他这样的。”
“还能救回来吗?”
“当然,最起码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再厉害的精神药品,也必须要长期服用的。
他最多只注射了一周左右,救回来不算困难。
先吃两天药,等他平静一点,我们再来治他的失忆。”
“好,感谢白老师。”
“回去吧。
严格按照我写的剂量和时间给他用。”
“好。”
这边齐墨离开了之后,陈婉君继续伺候陆羽鸿喝粥。
陆羽鸿盯着陈婉君,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恶心画面,心中难抑悲痛情绪,不知不觉,又哭了起来。
陈婉君放下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陆羽鸿是又作了。
不过抑郁流泪总比狂躁起来伤害自己好。
她只盼望着齐墨尽快把药拿回来。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怎么可能呢。”
陈婉君听见陆羽鸿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又瞧见他不停颤抖的双手,顿生心疼。
她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陆羽鸿颤抖的双手,把自己手上一串1o8颗的檀木珠子拨到了陆羽鸿的手腕上,随后说到:“别人可能不会理解你此刻情绪,所谓夏虫不可语冰,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体会,但是我曾有过。
我现在看到你这样,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如果我可以走出来,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
这串珠子上每一条划痕,都是我的克制。
每当你伤心难过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就抓住这串珠子,告诉自己不可以。”
陆羽鸿出神的看着那串珠子,许久他把手抬了起来,放到鼻前,嗅了一下,是陈婉君身上的味道。
他又要不能控制自己,他不敢再看陈婉君,紧紧地握住手上的珠子,把整个人埋到了被窝里。
陈婉君只能继续下午那样的动作,不停地隔着被子轻拍抚摸他的背。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齐墨终于回来了。
陈婉君看见他手上的药,也不出所料就是那么几种。
她刚想接过他手中的纱布,齐墨侧身避开了。
“我来。”
陈婉君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齐墨此刻的心情应该是矛盾的,他既担心陆羽鸿目前的状况,又不希望看到陈婉君过多的接近他、照顾他。
分手的时候,齐墨想得很好,就这样分开好了,这辈子两人都解脱。
谁知道他是那么无用,只一个拥抱,陈婉君的小手那么一拉一拽,他就又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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