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我一定会如期赴约。”
朱翊深说道。
刘忠满意离去,朱翊深静静地坐了会儿,又命人在院子里立起几个草靶,还让李怀恩去兵器库找支小巧轻便的弓箭来,并且要他
能拉得动的。
李怀恩觉得王爷这话颇有几分小瞧他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地筛选了一番,倒真给他找出一把王爷少年时代练的木弓来。
他回到留园,看见换了武服的朱翊深和换了骑装的若澄。
若澄的骑装是宝蓝色的,袖子和下摆各露出一段纯白的里衣,头顶束冠。
不似平日穿裙裳时的娇美柔弱,反而多了几分英气。
跟朱翊深站在一起,颇有相得益彰,交相辉映的感觉。
俨然一对璧人。
朱翊深看到李怀恩居然翻出他年少时使用的弓箭,倒也觉得合适,递给若澄:“你试试看。”
若澄的手是拿笔的,从来没拿过这些东西,有些犹豫。
朱翊深道:“半月后,我们去北郊围场狩猎。”
狩猎时有很多人在场,安全不是问题。
而且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
虽说他并不惧瓦剌,但战争兴起,苦的还是百姓。
他仍然希望不要与瓦剌人起正面冲突,前提是那几个人不要挑战他的底线。
若澄听了却连连摇头道:“我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更没去过围场。
跟你一起去,反而会拖累你。”
“行猎属于玩乐,不是去战场,谈不上拖累。
何况你只需做做样子,不用真的学会,我教你。”
朱翊深站在若澄的身后,双臂分别搭在她的两条细小的胳膊上,一前一后地拉开弓。
她整个人陷在他的怀抱里,背靠着他硬实的胸膛,鼻间充斥着他的气息,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
她能切实地感受到他的力量,如山岳一般厚重。
朱翊深对准不远处的靶子,沉声道:“专心。”
若澄这才收了心思,专注地看着前方的红心,听到他在耳边说“放”
,她便立刻松了弓弦。
箭离弦飞出,“咚”
地一声闷响,稳稳地射进红心。
若澄觉得这种感觉好极了,兴奋地跑到草耙面前,吃力地把箭拔了下来,又跑回来,像只见到食物的小动物一样。
“想学了?”
朱翊深眼中含笑,问道。
若澄点头如捣蒜,殷切地望着朱翊深,眼神中全是崇拜。
她早就知道朱翊深是文武全才,文的方面已经见识到了,但大概有苏爷爷的珠玉在前,朱翊深到底略逊了一筹。
可刚才射箭时的他,犹如天狼星一样,非常耀眼。
朱翊深道:“拉弓需要力气,还要长久的练习。
你到时若想猎只动物,我帮你便是……”
她刚才不过拉了弓,还是他使的力气,掌心尚且留下一道红痕,实在是太娇气了。
不过也是他跟母亲养出来的,以后嫁的也是他,娇气便娇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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