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于怀,看到她身上那点潜藏于底的傲气就忍不住皱眉,想要打碎。
一面又像个泥沼黑暗中的野兽,从洞穴深处窥视她,一见光就缩回去。
再后来,他看到她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男生。
他们俩关系似乎非常好。
许知喃冲他笑时似乎也更加好看。
在那天之后的夜晚,林清野做了一个梦,他和身上那人肌肤相贴,体温相煨,他看到了雪夜那天看到的的那张脸,她那说出“好可怜”
三个字的粉唇也柔软饱满。
可也同样是这张漂亮的唇,冲着别人笑。
他俯身在她侧颈重重咬下去,尝到血腥味。
然后他惊醒过来。
林清野躺在床上,胸腔起伏,呼吸粗重,回想起白天许知喃冲那个男生笑起来的样子,眉眼柔和,眼眸中都浸着满满的笑意。
他一边不屑一顾,一边却又嫉妒狂。
就像她只是细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好可怜”
,他却被她眼底的光芒灼伤,第一次产生征服欲,也是第一次明确产生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
那晚他再也睡不着觉,于是写下了《刺槐》的歌词。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鸿沟,是池沼
是正在下陷的深渊
你是栅栏,是墙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图案
你是少女
我是匍匐的五脚怪物
暗夜交错中春光乍泄
你拿起枪,我成为你的祭献
……”
歌词中的少女成为他的一个秘密。
可少女太漂亮了,秦棠也现了,跟他说要追求她。
林清野不屑,面不改色轻蔑道:“那你追。”
再后来,秦棠失望放弃,许知喃结束高中生活,同样进了平川大学。
那晚他在酒吧再次见到了她,跟新认识的朋友们一起,男生女生都有,林清野冷眼旁观,秦棠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他都没怎么听清。
许知喃显然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不擅长喝酒,几杯下肚,脸已经红了。
林清野注意到她去了卫生间,他不紧不慢地跟上,点了根烟,靠墙站着。
近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做关于许知喃的梦了,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只不过今晚看到她红着脸颊醉酒的模样,林清野一想就觉得头疼,怕又是个难眠夜。
他弹了弹烟灰,混着酒吧鼓噪的乐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语言粗俗,他寻声看去,还看到了男人对面的许知喃。
林清野夹烟的手略微一停顿,提步走去。
“喂。”
他声音轻描淡写,当真只像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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