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那人问傅延拙:“现在跟小宋怎么样?怎么没消息了?”
傅延拙咳嗽了几下,余光瞥着小崽子,见小崽子喝了一口椰子,没什么反常。
他压低声音:“就是普通朋友。”
他说的含糊,可那人是个人精,立刻发现了傅延拙的眼神,顺着目光看到旁边那白白净净的男孩儿,恍然大悟:“哦……原来你这个……你看,真是……”
他哈哈笑着,拍傅延拙肩膀,同他交换着心照不宣。
傅延拙青筋直跳:“没有的事情,这是……”
他看了一眼章遥,心底总觉得章遥还是个小朋友,自己在这里跟人说这些话对章遥的影响不好,于是含糊着,“还是个小朋友,你别乱说。”
那人不知道信了没有,眼神不住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寻摸:“我在这边儿租了别墅,延哥住在哪儿?晚上要不要一起来喝一点儿?带着你这个小朋友?”
章遥放下椰子,懒洋洋纠正了一句:“傅延拙,我已经二十一了。”
“嘶……”
那朋友倒吸一口气,觉得这个‘小朋友’说话的口吻实在是奇妙,冷冷淡淡,无法无天,有种漫不经心的嚣张。
而傅延拙也是一脸无奈,他哈哈笑着:“延哥,你这个……”
傅延拙被章遥气笑了:“小孩子,没大没小——谁家没有个不听话的儿子呢?”
“儿子?”
那朋友大吃一惊,又看了章遥一眼,觉得这个年纪做傅延拙儿子实在是……
章遥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傅延拙才多大?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跟自己带着的小男孩对视一眼,随后干笑着,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少年,他压低声音:“我说呢,怎么你跟宋齐……原来……”
“……没有的事。”
傅老板几乎立刻意会,知道这人想到哪里了。
他板起脸严肃起来:“真是晚辈,别乱说。”
又解释了几句,不知道那人信了没有,总之走了。
傅延拙干咳着躺回去,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倒是忘了,自己的取向在朋友圈子里不算秘密,总带着章遥在外面确实是是会引来无端联想。
傅老板心里寻思着,是不是得找个机会跟朋友们解释一下他们的关系,转脸见章遥摘下墨镜问他:“谁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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