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
一灯如豆。
帐子上的影子渐渐要合为一体。
翎娘恐惧得紧紧抓住丝褥,指节发白。
阿城的手覆上来,包住她的手。
温柔的安慰,细细的吻,耐心的守候。
“是我,是我。”
他温柔的、不停的说,“别怕,是我。”
翎娘的手渐渐不再颤抖,慢慢松开丝褥。
反过手来,阿城便与她十指相扣。
帐中传来他唤她名字的声音。
那影子终于由二而一。
夜半时翎娘精疲力尽昏昏入睡时,模模糊糊的听见阿城的呢喃。
他自后面紧紧抱着她。
我们一定要打赢啊,他说。
必须变强啊。
救不了先生,救不了巧娘,救不了你
那样的绝望,再不想经历
后颈有些湿,有些烫。
阿城,阿城不哭。
翎娘握着他的手,直到熟睡,都没放开。
几日后,那商人如约而至。
玉将军与一文雅男子一同接待了他。
商人见那男子高冠短髭,儒雅不凡,请教名姓,知是信阳范氏范伯常,一时受宠若惊。
又喜问:“敢问杜家子名城的,可是与先生为伴”
范深笑道:“阿城是我弟子,你如何识得他”
商人道:“他叔父与我相识,曾嘱诸位友人,他侄儿师从伯常先生,要我等如能寻到,带话与他。”
范深讶然,问:“杜守初可安好”
阿城的二叔当年留在了曲城,行商贾事。
不意后来盛公子引狼入室,不但失了领地,连他本人都被“请”
去了陈国都城做“客”
。
先时阿城还托过人给他二叔带过书信,后来许国大乱,便彻底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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