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乾隆六年。
江宁。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别有根芽。
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飘泊天涯,寒月悲笳。
万里西风瀚海沙。
空空和尚笑道:“曹先生,自从子佩过世后,你是越脱了!”
若容将书稿置于书案上,将笔轻轻放下,舒了口气笑道:“世间事好便是了,了便是好,明白了,清醒了,也就不再执着自苦了!”
“难道你真的就如此实录其事,将那大厦倾颓、食尽鸟投林,都白描出来,写他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那可都是你曾亲历的故事,下笔之时,心中就没有不忍?”
空空和尚整一整麻衣,笑呵呵问道。
这些年江南名川大山走遍、寺庙禅堂游历,早已然世外,唯一无法忘怀的,就是这草堂中在笔墨间颠倒的这几个人,因而时常回来帮着耕种收割、说笑言谈。
“如今世事已惯,此心到处安然!
我已将所有结局理清写好,只待校正点评。”
若容哈哈笑道。
“爹爹!
爹爹!
不好了!
这是今日在城门口见到的告示。”
雪芹说着从外面冲了进来,将一张折叠的纸张交到父亲手中。
若容等展开来,但见上面写的是山东泰安县民王尽性撰写歌词刻印售卖。
因词中有“违碍”
朝政之语,被山东巡抚杨应璩捕拿。
乾隆传谕将王尽性“立予仗毙”
,所撰歌词板片,尽行追毁,并严禁民间不得传播。
“以文入罪,国将固封矣!
这文字狱又起,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知京城里又要有多少腥风血雨!”
若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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