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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置景粉嫩浪漫的小花园里,干站着两个冰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即使周遭满是粉红色的气球鲜花,气氛很难再往浪漫方向发展。
原惟看向孟献,问他现在不忙着宴客酬宾,过来有什么事。
虽然没有很明显,但两人实在认识太久,孟献还是察觉出此时原惟并不高昂的声音情绪里,有一种罕见的烦躁。
孟献说:“我来提醒你一下,对面有扇窗户。”
但现在好像提不提醒也无所谓了。
电影都放完了,这时候计较有人偷看,也没什么意义。
原惟转头望去。
何止一扇窗户,还有挤满一扇窗的人。
他这远远眺去的一眼,冷然无声,却好似台球开球,一杆子打散了数颗紧凑巴望的脑袋。
孟献也朝那边看了一眼,淡淡说:“现在女主角离场,那几张闲嘴也不是不能控制,你想怎么处理都好办。”
孟献自然不吃惊原惟和傅润宜的关联,毕竟原惟托他帮忙往傅家送请帖的时候,他已经讶然过了。
当时电话里原惟也没多说,一个月前,出差途中,刚认识的,这几个词,平平无奇地组合起来,加之刚刚亲眼所见的女主角气质温淡,似乎连一场艳遇都够不上。
原惟手里还拿着两张没有用的纸,他无意义地朝上面扫了一眼。
日光把纸页照得泛白反光,印刷小字,密密麻麻,看得人心烦。
“你不打算再详细说说吗?”
孟献少有地表露看戏态度,语气依然是轻飘飘的,“给你出出主意什么的?”
“你能出什么主意?”
原惟扫了孟献一眼,似乎很瞧不上,“你有感情经历?还是结过婚?你还没有曾凯有用。”
孟献从善如流,点头说:“好,我替你把曾凯找来,去哪里?去你家?”
曾凯听了原惟那套几乎是复制黏贴过来的简易回答,一个月前,出差途中,刚认识的,能想到的恶俗桥段是“母凭子贵”
,因在他心里,也唯有如此,逻辑才成立,此时才会导致原惟现在不得不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但是目前还没打算备孕的已婚人士曾凯,也不得不抽空思索一下……一个月,就把孩子造出来,有点过猛了吧?
原惟一直分心思索着其他事,手指捏着一只毛绒小桃子,听到曾凯猜测傅润宜怀孕,回过神,桃子捏扁,立即皱眉否认:“每次都做了措施。”
“每次?”
孟献发现华点,淡声道:“每次的意思,是一共多少次?”
原惟冷冷飞去一记眼刀。
“应该是不少次。”
曾凯有理有据,“按常理和人的表达习惯来分析,一般超过三次,才会从具体数字变成每次。”
原惟立马将冰冷的眼刀转向曾凯。
孟献也望向曾凯,缓声道:“看来你分析对了。”
目光扫过两人,原惟俨然有了驱客的意思,“这就是你们出主意的态度?我家的酒不招待闲人。”
“不是……主要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现在正是考虑要不要结婚的档口,突然呢,冒出这样的事儿……”
曾凯说着,猛然一惊,想到某种可能,两眼都瞬间瞪大了,“不是吧!
你之前说你在考虑结婚,你是在考虑傅家那个假千金啊?”
“不要这样喊她,她有名字。”
曾凯正处在一种不能消化信息的状态,还要被原惟提出来纠错,脑子里更是信息爆炸,他心想,我知道她有名字啊,不久前还是我告诉你,她叫傅润宜的。
“不是吧,原惟,你来真的啊?我帮你算了算,你们连头带尾在新湾认识了二十九天,就要结婚了?”
“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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