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外是否还是梦境?他举步靠近,又怕再一次梦醒。
突然一阵异动,丛林后跃出一匹战马。
踏雍……
月眸倏地撑大,视线骤然上移。
哥……哥。
马项上挂着的人头滴着黏腻腻的血水,月箫持枪而立,眸中溢满星光。
“好……”薄唇颤出一字之音,连踏雍都因感觉到主人激动的情绪而嘶鸣。
“好……”再开口,能说出的还是这个字。
“将军!
”一声高吼打破了月箫激越的心情,原是几个青兵赶到了。
“那是?”杀红眼的小兵策马靠近崖边,“眠州侯?”
“对!
是眠州侯!
”
“将军已摘下雍王首级,要再加上一个眠州侯,那真是盖世功勋啊!
”
士兵们齐齐鼓动着,却未发现月箫持枪的手越握越紧。
“噫?”为首的小兵歪头看向青衣之后,“这个女人好像……”
话没说完,人头就已落地。
待看清了出手那人,士兵惊得不能言语。
“你们的家眷我会妥善安排,安心去吧。
”
鲜红的血液温热了春夜,两具尸身刚刚落下却又被一阵地动震得微颤起来。
月箫回望惊鸟乍起的林间,大队人马就要到了。
得到,也意味着失去。
这血离于水的伤痛,这万般无奈的结局,可她只能选择再道一声别离。
“保重,哥哥。
”
站在崖边她仰面向后倒去,遮颜的帷帽被山风吹起,缭乱了山水色的衣裙。
眼前闪过那双不忍的星眸,闪过崖上染血的风景,最后落入一双弯弯生春的凤眸里。
她归来的原因,从一开始就是他啊。
“修远……”
下坠的身体落入这熟悉的怀抱,令人唏嘘的四载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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