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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想起自己一直在闻亦面前强调自己是直的,一时竟无法反驳。
闻亦先发制人:“你还直吗?你别跟我说你昨晚把我当女的了。”
盛星河刚睡醒,脑子还不是特别清醒,莫名就觉得这是一个高低很合适的台阶,下意识地:“嗯。”
“……”
闻亦眼睛猛睁,气炸了,甚至都快被气笑了,火气轰得一下烧起来,咬牙道:“你还嗯?你踏马还敢嗯!”
“你还嗯……”
闻亦站起身,步履踉跄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像条暴躁的野狗,他越想越气,拎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盛星河砸了过去。
盛星河抬手挡下了那个抱枕。
闻亦想要做出凶狠的样子,可他天生不是个善于逞凶的人,再加上一身被欺负过的痕迹,气势上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操……”
闻亦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用踉跄到让人心酸的步伐爬到床上,朝盛星河扑过去,推搡着他:“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踏马有胆子上,没种认是不是?”
可他被那么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没什么杀伤力,盛星河轻易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咬牙道:“别动。”
“为什么不能动……”
闻亦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低头看了一眼,两秒后他呵了一声:“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盛星河:“早起的时候都会这样,你现在不会了吗?”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盛星河可真是太天真了。
不会就不会吧,他还非得加个“现在”
,好像在暗指闻亦年龄太大。
为了反驳这话似的,闻亦看着刚睡醒的盛星河。
他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真的是内脏健康的年轻人,睡醒起来皮肤一点都不油,还是那么通透。
心里气归气,但是身体很诚实。
闻亦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昨晚上都那样了,现在浑身上下跟被拆散了架似的酸痛,可这会儿只是和盛星河推搡了几下,他居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于是他猛地扯开浴袍,问:“你还嗯,你昨晚是瞎了吗?现在看清了吗?”
“……”
神经病。
盛星河一时接收不了这么强的视觉冲击,下意识地就一把将他推开了。
床很软,闻亦跪得本来就不是很稳,被他这么一推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
闻亦趴在那半天没动,许久后才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红得都快泣出泪了,狠狠瞪了盛星河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
盛星河看到他的背影顿时就愣在那里了,闻亦雪白的浴袍后摆,有一抹十分明显刺眼的血迹,像一朵红梅落在了雪地上。
盛星河从床上跳下来拉住他,指着他浴袍:“你流血了。”
“你还有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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