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荆棘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泛着一种极其奇异的紫色。
这种紫色似乎是会随着光线的明暗而改变它的颜色一样,带着摄人心魄的魅惑魔力,多看一下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荆棘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对着南真紫鹭撤出了一个很尴尬的笑容,他似乎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又好像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表达自己的情感一样。
荆棘咽了一下口水,想了半天,干笑着说:“你,你好。”
南真紫鹭并没有荆棘想象中的情感动荡,她只是抬起了手将一缕头发挂在耳朵的后面,然后看着荆棘恬静的微笑:“你好。”
荆棘只觉得口舌发干,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好,只好楞楞的看着南真紫鹭,几乎把她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要说些什么好?问她的名字?这未免太唐突了。
问她那碗蛋羹里是不是有什么名堂,恐怕是更尴尬。
就在荆棘僵持的时候,南真紫鹭垂下了眼睑,然后笑着说:“如果是感谢我昨天的饭的话就不用了,一顿饭而已。”
说着她看了一眼荆棘,轻轻一点头,径直离去。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离开的背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要问这个女人了,如果不能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的话,恐怕他就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了。
想到这里,荆棘冲口叫住了南真紫鹭:“喂!
那个!
请等下。”
南真紫鹭的嘴角翘了翘,扬起一个很是满意的笑容,不过瞬间之后就消失了。
他转回头看着荆棘,一脸诧异的表情:“你是在叫我吗?”
荆棘连忙点头。
南真紫鹭转过身面对着荆棘笑:“首先我要说,我不叫喂,也不叫那个,我有名字,我叫南真紫鹭。
其次,出于尊重,请问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最后,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荆棘楞了一下,对于南真紫鹭的大方而略微的感到惊讶,他随后镇静了下来,“你好,南真小姐,我叫荆棘。
就是荆棘鸟的那个荆棘。”
南真紫鹭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荆棘鸟?就是那种一旦起飞就永不降落,直到死亡的悲壮鸟类吗?你可是起了个很奇怪的名字。”
荆棘皱了一下眉毛,“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你有资格说我的名字奇怪吗?”
南真紫鹭对荆棘的埋怨也不当真,只是微笑着回到了最重要的问题:“那么,荆棘,你把我叫做有什么事情吗?我刚才已经说了,如果你只是为了感谢我昨天的饭的话,那么就不用了,一顿饭而已。”
荆棘连忙摇头:“不全是这个。”
他顿了一下,看了看南真紫鹭小心的组织着措辞,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朋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能不能告诉我?”
南真紫鹭笑了笑:“不就是痢疾吗?我记得你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啊。”
荆棘的话被这样堵住了,他看了看四周,快步走到了南真紫鹭的身边,压低声音:“求求你,告诉我真相好吗?你和我不是都知道,他并不是痢疾吗?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没有别的想法,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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