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她再也忍耐不住了!
“不要这样,姣姣,你听朕解释,朕是爱你的,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若非爱你,朕登基这二十年来,为何不立后?难道不是为了等你么?”
厉栩庆悲凄着面色,迈步近前要拥抱慕容姣,慕容姣一个旋身,敏捷闪避。
她顺手抓起长案上的一只手工剪,对准自己的咽喉。
“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全身颤怵着,神色慌张地盯着厉栩庆,美眸含着恐惧,就像看着一个魔鬼似的。
厉栩庆长叹:“好吧,朕就让你静静。
等你静下来,恢复了理智,你就会明白朕的苦心。
朕是迫不得己的!”
厉栩庆深深看了慕容姣一眼,后悔自己的坦诚。
其实,他应该瞒着这一切,不让慕容姣知道,或许他们的关系就不会恶化成这样,也或许,不明就里的慕容姣也能活得开心一些。
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当初的厉栩庆,只是觉得他可以负天下人,惟独不能负慕容姣;只是觉得他可以对天下人阴险,惟独不能算计慕容姣。
所以,他活该自食恶果!
看来,还是恶人好当些!
厉栩庆在转身离去时,心里满怀阴暗的下了这样的结论。
慕容姣哭了好几天,又生了一场大病,等大病渐愈后,这才把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红袖一直在尽心尽力照顾她。
慕容姣知道红袖是厉栩庆的人,虽然能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一颗忠心却不是搁在她这儿的。
然而,她也无力拒绝。
红袖不离开,没人能撵走她。
慕容姣只能被动的接受。
这一天傍晚,红袖刚出去,准备到御膳房为自己端晚餐来,慕容姣就在窗下抚琴,琴声凄婉寂寥,又透着忡忡忧心,纤长的手指,拨动心弦,将情绪通过琴声悠悠流淌出来。
也正是在这个时侯,厉慕寒闯了进来。
啊——
慕容姣面对骤然闯入的年轻人,发出不可思议地呼唤:“慕——寒——”
“是!
我是!”
厉慕寒情绪仍旧冷静,声音也冰冽冷漠,“那天夜里见过你了,你拼死护着我和花蛮儿离开,我想,我的娘亲,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
慕容姣的泪水夺眶而出,唇|瓣哆嗦着,樱唇张了张,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骤然抚住嘴,任泪水潸潸落下。
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哀恸,哭软了厉慕寒的心。
很少有女人的哭泣能让厉慕寒动容,除了施以柔,就是自己的娘亲了。
厉慕寒忍不住近前一步,将大手搭在她瘦削的肩上,安慰:“别哭了,母后——”
一听这声“母后”
,慕容姣再也忍不住,猛然扑进厉慕寒的怀抱。
“对不起,慕寒,对不起。
母后不好,母后未尽母亲职责,实在太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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