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时说着就起身去拿羽绒服往身上套。
“不行,”
郑恩之立刻爬起来,他没穿鞋,就穿着袜子。
地板擦得锃亮,差点把人给滑倒,一下扑到严时身上,羽绒服发出的声音和严时笑声混在一起,郑恩之嘟囔,“昨天说好的...你不能反悔。”
说完就跑去卧室穿衣服,保暖内衣秋衣都套身上,往身上套第二件毛衣的时候,严时拿着羽绒服过来,把他套到一半的毛衣揪起来丢到床上,往他身上套羽绒服:“穿太多不舒服,这羽绒服就够厚的了。”
“嗯,嗯。”
郑恩之笑了两声,脸往羽绒服里缩了缩。
羽绒服是老严和小秦女士给他俩新买的,特厚特暖和。
郑恩之第一回穿鹅绒的羽绒服,之前他连鸭绒的都没穿过,都是穿那种棉子的,出门都得里边穿多一点出去才不觉着冷。
而且洗完里边的填充棉容易团在一块,再穿就漏风。
严时拿楚美丽织的围巾给郑恩之系上,裹得严严实实,隔着羽绒服在他屁股上拍一下:“走了。”
郑恩之拿纸擤着鼻涕跟在严时后头,囔囔着说:“我好高兴啊严时。”
“高兴什么?”
“就是高兴,和你在一块,哭都是高兴的。”
郑恩之牵着严时的手,俩人一块下楼,他不出声地嘟哝一句,“冬天都变得暖和了...”
治疗结束郑恩之又红眼睛了。
那么多根针扎进肉里,郑恩之瞧着都疼。
回回都忍不住心疼。
俩人朝医院外面走,郑恩之情绪仍是不高。
严时揽着他的肩,揩揩脸蛋说:“谁今天说哭都高兴的?”
郑恩之扁了下嘴,没说话。
严时继续说:“上回我半夜醒了,听着家里有只小狗躲厕所哭。”
郑恩之红着脸抬头看他:“我...我那是不想让你担心。”
严时亲亲他:“我知道。”
郑恩之还记得,那天他哭完钻回被窝里,严时立刻就抱住他了。
当时把他还吓了一跳,他以为严时发现了。
但并没有,严时只是像往常一样,温暖的手掌放在他背上,很温柔地搂着他。
还没走到门口,门那儿就有挺多人,外面下了大雪。
“暂时回不去了。”
严时牵着郑恩之往外面走,“实在不行我们找个酒店先住下,不能总待医院里。”
严时从车里拿出伞来,这把伞是郑恩之买的,很大一把,将他和郑恩之罩在伞下还有余。
郑恩之就是因为严时总把伞往他那边倾斜,才买的这把大伞。
严时揣了整包纸巾在口袋里,郑恩之问:“你拿一整包干嘛?”
严时说:“给小狗擦鼻涕用。”
郑恩之拍他一下,扭头看到路对面有一家面包店。
透过落地窗看到,店里有一棵面包树,面包树上长了一只面包超人。
郑恩之问严时:“我们可以去买个面包吃吗?”
“当然可以。”
面包店名字叫“一丛”
,打开店门身上瞬间裹满面包的温暖香气,店内还有淡淡的咖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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