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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几字,萧瑞儿仿佛突然回味过什么,面色陡然一变,有些艰涩的转口道:“总而言之,我那时少不谙事,一心想按照书上所讲,炼制出一味至纯至毒的香粉……那瓶‘荃靡’,是个意外。”
蓝湛却追着这个话题不放:“你当初是意外,那旁人也会这么巧,单凭意外加巧合炼制出一瓶什么全迷来?”
萧瑞儿笑了笑,抬眼看蓝湛:“我说意外,是指我当时心境。
你没听仔细么,我当时是照着书做的,如果有人一心一意照着书去做,只要他手里有春芜,总能炼制出一瓶同样功效的来。”
蓝湛眉间舒展开来:“这就好办了。
等回到瑞香,你把那本书拿来,让我看看,这就又多了条线索。”
萧瑞儿点点头,又将话题引回来:“所以你现在也基本肯定,死的那两个是北方镖局的?”
蓝湛从怀里掏出一只纸包,打开往两只干净杯子里各倒一些,拿过水壶倒水。
水雾弥散,屋子里乍时飘起一片茶香,蓝湛递了只杯子过去,有些吊儿郎当的笑道:“我现在只确定两件事。
这次盛兰山庄的赏兰会,大概不会太平。”
萧瑞儿对此并不反对,因此便等着蓝湛说第二条。
蓝湛吹了吹茶面,轻啜了口滚烫茶汤,呲牙一笑:“以及,往后跟你一起查案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萧瑞儿白了他一眼,走到靠屋子里侧的那张床边,坐下,背过身喝茶。
蓝湛挑起嘴角笑,单手将背后长刀卸下,放在枕边。
一边喝着茶,一边做睡前准备。
另一边萧瑞儿喝下一盏茶,到外面简单洗了脸,漱过口,回到自己那张床边,解下帐子,连鞋都没脱,翻身进去。
雪白纱帐飘飘浮浮,却因为料子着实不错,看不真切内里风光。
蓝湛叹了声,将门闩好,检查过几扇窗子,宽衣睡觉。
……
第二日清早,蓝湛和萧瑞儿各自精神奕奕,坐在桌边用朝食。
饭食真如蓝湛所要求,白粥里放了新鲜甜脆的百合,以及几颗饱满鲜嫩的枸杞。
白胖胖的包子各自盛了两屉,分别是猪肉大葱和牛肉笋丝的。
两人面前各放了一碟乌醋汁,旁边摆着两只翠色瓷碗,分别盛着切得细碎的芫荽和香葱。
蓝湛夹起包子沾了些佐料,一口进去多半只,一边嚼着,一边满足的笑弯了眼。
竖起大拇指,有些口齿不清的赞道:“果然是乌镇的乌醋汁,酸中带甜,齿颊留香!”
江亭在旁吃着自己清早起来惯常用的燕窝粥,有些厌恶的微蹙下眉心。
大清早上起来吃肉包子,他可没那好胃口。
面对着这位江湖人称“惊艳一刀笑面阎罗”
的蓝湛蓝大捕头,更觉食欲不振。
萧瑞儿在旁依旧一声不响的用着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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