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县和李主簿等人都是一惊。
高知府道:“嗯?是个女子?宜平县真人才济济,竟还出了位女神医?”
邵知县道:“禀,禀大人,这个黄婆子,下官倒是知道。
据说接生不错,胎位不正、早产晚产,但找了她,多能保母子平安。”
高知府又一砸惊堂木:“好个信口雌黄!
失心疯找产婆何干?难道来看治的,不是你叔父,而是你婶娘?来人,上夹棍!”
柳桐倚再跪倒在地:“大人明鉴,学生不敢撒谎。
找那黄婆,是因她有……有驱邪除祟之法……”
高知府一拍桌案,陡然起身:“竟是巫蛊之术!本府平生最恨此邪说!
有病不治,整治些歪门邪道,真是岂有此理!”
柳桐倚一脸苦涩:“大人,这亦是病急乱投医,叔父总不见好,各种药都吃尽了。
的确是因为端了家里那窝黄鼠狼之后,家叔方才发了失心疯……”
高知府大怒:“混账!
人生于世间,头顶青天,脚下实地,呼吸吐纳,荡荡清气,何来鬼神?你乃读书之人,竟也信这些东西,如何对得起圣人教训!!”
柳桐倚默默无言。
邵知县忙劝高知府息怒,高知府仰天一叹:“本府承蒙圣恩,窃踞此位,自知无能,日夜兢兢。
不想治下县城,竟以巫蛊邪术遐迩所闻,本府何颜见圣?何颜以对百姓!”
邵知县哆哆嗦嗦与县衙众吏一同伏地请罪,张屏也跟着跪了。
高知府再一拂袖,唤人取来纸笔,掷到柳桐倚面前:“将所会装神弄鬼者统统写下。
本府自会提审客栈及近旁之人与你对质,若少写一个名字,本府决不轻饶!”
陈筹回到客栈,不能入眠。
一则思绪纷乱,二来这两天猎奇之事太多,不敢合眼。
他挺在床上,双眼直直,看着无尽浓夜,忽然,似乎听到一丝轻轻脚步声。
娘啊……
香气,甜甜的脂粉香气,如浸泡在蜜糖中的鲜花,缭绕入鼻。
陈筹闭上眼,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一道比浓夜更浓的影子飘到了他床边,馨香吁在他脸颊耳畔:“陈郎,你是在睡,还是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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