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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头微微一震。
孤单一辈子。
这个女孩子,竟然同我,抱着一模一样的想法。
我忽然间,想见一见这个女孩子。
与其,这样无望地执着,任一个女子的韶华渐渐凋零,不如,亲手,扼断那一点点近乎绝望的希望。
也许,绝望过后,才能重生。
“朱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请您的女儿有时间打电话给我,我们不妨先约时间见上一见。”
我打断朱先生仍不见停歇之势的长篇大论。
朱先生一愣,然后将手里的酒杯放在露台的大理石护栏顶端,搓了搓双手,接过名片。
我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失礼,朱先生竟然是这样热忱的一位长辈。
“那么,晚辈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期待与令嫒的见面。”
我向朱先生告辞。
“好好好,再见,谢谢金少拨冗听我这个老头子罗嗦。”
朱先生的额上,在深秋的夜里,竟沁出少许汗珠,不晓得是激动亦或紧张。
我微微向朱先生颌首,迈步,沿着露台的台阶,走出里头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宴会厅。
回到家里,示意今晚保护我安全的保镖可以回去休息后,我走进书房。
抬腕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慢慢走向十点整。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那片世界时间显示屏幕,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快要下午三时。
我款*上的燕尾礼服,随后扔在书房的沙发上,又解下颈间仿佛缰绳般的领结,一并掼在沙发上。
解开几颗纽扣,才微微有些放松感觉。
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并不喜欢商场应酬,不喜欢商人的惟利是图尔虞我诈,不喜欢逢场作戏推杯换盏……
我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守着那个我爱的女子,晨昏相对,看她笑,慰她哭,和她唱……
可惜——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我抬眼看钟,中原时间二十二点整,意大利时间,十五点整。
我微微一笑,接听电话。
电话彼端,是一管还未脱稚气的声音。
“Silver舅舅。”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叫,有一点点惺忪味道。
“午睡醒了,露娜?”
我笑问。
露娜?金?麦克格雷,我即将四岁的外甥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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