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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也不必那么早地向徐若枫献身,更不必不到高中毕业,就替他生下孩子,身材走样。
徐若枫早就不管我的死活,成日同外头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我的一生,就是这么被你们两个人毁了!”
汤葭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眼放毒光。
流浪太息略深。
这个女人,直至今日,仍不明白,伊究竟为什么失败。
一个人,不能以真心待人,永远两面三刀,或者能一时得势,然却不能永远地蒙蔽他人。
“这是你们欠我的!”
汤葭靓几乎是在咆哮了。
流浪摇头,“你想我们怎么偿还?给你一笔钱?给你多少,才能弥补你所谓的‘亏欠’?”
汤葭靓一愣,是啊,多少钱,才能弥补她人生的损失?
环视流浪的小公寓,汤葭靓笑了起来,喈喈声若夜枭。
“至少要给我一套这样的房子,一笔不少于这套房子价值的钱款,办理一本去自由国度的护照……”
伊仿佛已经陷在对美好未来的幻想里。
流浪注视着这个过早失去童贞,失去少女天真的女子,不觉得愤怒,只觉得悲哀。
伊不需要同情,伊只需要别人都是傻瓜。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给你这样的补偿。
我同绝情都没有义务补偿你,你人生的损失,不是我们造成的。
这一切,是你自食苦果。”
流浪望着汤葭靓,在她歇斯底里之前挥了挥手,“不过,我可以给你安排去处,让你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
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珍惜,那么这个世界上,谁也挽救不了你的人生。”
汤葭靓听完,忽然便安静下来。
“我四嫂经营一个受虐待妇女儿童援助机构,我可以安排你过去,希望你好自为之。”
流浪微笑,“汤葭靓,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无条件不求回报的,再没有第二种感情是这样的。
即使再爱一个人,你失去自我,也等于将屠宰与伤害的武器,交到了那个人手里。”
流浪驱车将汤葭靓送到珍爱基金会总部,同当值主管稍做交代,安置好汤葭靓,又驱车返回自己的公寓。
推开门,流浪忽然察觉到一股存在感。
房间里,有一种多了一个人的感觉。
餐桌上碗碟餐具已经被收走,茶几上长颈花瓶里插了两天的一大捧黑叶观音莲已经被取下,代以一把美丽的白鹤芋,翠绿欲滴的枝叶,亭亭玉立的白花,在暗夜里迎风摇曳。
是谁?在她离开的短短的一个小时里,侵入她的房间?
流浪的神经绷紧,虽然感觉不到来人的恶意,却还是伸手触摸自己腋下的枪套。
忽然,斜侧里有人轻轻伸手,兜揽流浪的颈背。
流浪条件反射地抽出手枪,低头垮肩拧身,将枪口对准来人。
来人并不闪避,只是沉声如大提琴般浅浅地笑。
“你就这样欢迎我吗?我的流浪。”
流浪持枪的手,几乎颤抖。
是错觉吗?
还是,因为思念太甚,产生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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