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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无论结果怎样,你的选择是什么,你都是我任远山的女儿。
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海燃园的门,永远向你敞开,那里是你的家。”
流浪慢慢地,点了点头。
未几,会客室的门被人自外而内地推开,三人鱼贯而入。
一人同任远山差不多年纪,西装领带,衣冠革履,明显一身律师型格。
另两人,却仿佛从时光深处行来。
暗青色纯棉质地对襟盘扣翻袖唐装,同色同质唐装裤,黑色布鞋,行走间衣袂翻飞,隐隐可见暗光闪过。
流浪眯了眯眼,才看清楚在那暗青色纯棉衣料里,大约是用了乌金丝一类的材料,绣着蛟龙出海的花纹,威严沉稳却毫不张扬。
为首的老者已经满头银发,有一张方正国字脸,眉毛却仍墨黑如炭,朗目直鼻狮口,是一副典型的东方脸孔。
跟在老者身后的男子,极俊美,甚至有些邪气,看不出真实年龄,黑发绞成一束辫子,搭在肩上,步履轻而稳,看见沙发上坐在任远山身边的流浪,朗目里有流光掠过。
律师型格的男子看见任远山和流浪,上前来招呼。
“亦诚兄,这位想必就是贵府的女公子,流浪吧?”
任远山起身与之握手。
“聃儒兄,这是小女任流浪。
流浪,这位是程白李律师行的合伙人,程向程大律师,叫程伯伯。”
流浪执子侄礼,鞠躬叫了一声“伯伯”
。
程大律师看了美丽的少女一眼,微笑,“亦诚兄将流浪照顾得很好。”
任远山此时不动如山,“流浪是我任家的女儿。”
一言足以说明一切。
程大律师也不在这一问题上多做纠缠。
“亦诚兄,让我为你们做介绍。
白老,这位是任远山,字亦诚,这是他的长女,任家的第六子,任流浪。
这位是白敬白彤举老先生,流浪,他是你外公。
这位是白礼白子谌,你舅舅。”
流浪默默注视着老者和年轻男子,然后展出一线灿烂微笑。
“外公,舅舅。”
在场一众人,除了任远山,无一不惊。
这少女平静如水时,仿佛一眼深泉,然则一旦笑起来,却灿烂美丽如同一团火焰。
如此矛盾的的两种气质,又那么协调地融合在她的身上,似乎缺一不可。
少了那火一般的绚丽,任流浪只是一个沉静的木头美人;少了那水一般的沉静,任流浪只是一团会灼伤别人的烈火。
可是,她是任流浪,既有水的温润静谧,也有火的浓烈绚烂。
“白老,我有事先行一步,请恕我不能久留。
流浪,替爸爸多陪陪白老,爸爸晚些时候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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