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女击掌,定下了联手的约定。
晚上放学时,海啸不在车上。
任三任四不放弃任何机会彼此挖苦,任五在拆一堆仰慕者送给他的信件与礼物。
流浪有些心不在焉。
她最近很少想起父母的事。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们,不甚清晰的面容,遥远的身影,并肩立在一处,感觉是如此地相属,再容不下第三个人,哪怕是他们的女儿。
不是流浪凉薄,只是,她现在无能为力。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她满月时将她托付给养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多年来从未探望过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此失去联系再无音信。
也许,只有等到她十八岁,可以选择的时候,她才能从尘封的故纸堆里,找到一些头绪。
仅仅,只是也许。
流浪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把关于父母的情绪,沉潜在心灵最深处。
然则,今天放学时,看见公告栏里张贴的,关于家长观摩日的海报,那些被压抑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忽然便甚嚣尘上。
回到家里,父亲竟然在家。
最近任远山十分忙碌,已经许久不曾在晚饭时间出现在家里。
看见儿女们进门,他朗朗然笑。
“怎么都这么乖?我以为今天要自己吃饭的。
想不到你们倒都回来了。”
他不是老古板,更不会约束自己的孩子,不能参加正常的社交活动,只要他们不会因而荒废了自己的学业功课便好。
“好,今晚爸爸检查你们的功课。”
任远山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任三哀叫一声。
“早知道我也学*的样子跑去约会。”
流浪堕在哥哥身后微笑。
任四只是打鼻孔里轻哼一声。
任远山招手,“都到爸爸跟前来。”
四个孩子先后走到他身前。
“老三老四最近没有打架罢?”
任远山仔细看了看两个儿子的气色,眼底颇有些骄傲颜色。
“他们现在改打嘴皮子官司。”
任五笑眯眯地。
“啪!”
“啪!”
两只属于不同主人的手几乎同时招呼上任五的后脑勺。
流浪见状忍笑,忍得肩都抖不停。
“爸——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我不干!
任流浪,你就认了吧,谁让你比我小!”
任五又想故技重施,“不许逃,任流浪,我是你哥哥,站住!”
流浪脸皮不受控制,越笑越灿烂,边躲闪任五的袭击,边笑着往楼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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